“哼!有什么好准备的,想干什么你安排就好了。”康桥冷哼了一声,心已经冻结了,就没感觉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康忆乔问道。
“不然怎样,你要听我的吗?别跟我再弄什么民主自由这一套假象了,想怎么做随便吧,爸,你不是希望我们结婚吗?订婚太麻烦,我看直接结了算了,这样,你和我妈也就放心了,也不用再担心我在外面鬼混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生个孩子,这不就更圆满了吗?”康桥喝了一口咖啡,感觉嘴里异常的苦,重重的放下了杯子。
“结婚是必然的,但也不必操之过急,我想还是一步步来,让你们先培养感情,有了感情基础婚姻才会稳固。”康忆乔没想到这叛逆期在儿子身上持续的还真长,这反复无常的表现自己也算是能接受吧。
“没必要吧,既然结婚是早晚的事,那干嘛不一步到位,整那些啰里啰嗦的程序干嘛,干脆实惠点,我现在也想通了,想马上结婚,你就安排吧。”
“桥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这样不好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现在我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就是玩够了,想成家了。”康桥往后靠了靠,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包扎伤口的纱布上,血迹还依稀可见。
“你…你是真心的吗?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康忆乔看到儿子的两只手上都缠着纱布,似乎伤得很重的样子。
“爸,你看我现在还有心吗?是不是真心的最后还不是都得听你的,所以,趁我现在没反悔,赶快安排吧,不过有一点我想确认,是不是我结婚了,就可以回国创业了?”
“嗯,可以。”这是康忆乔之前承诺给他的。
“那就好,希望您能遵守诺言。”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父亲,让康桥不想再多呆一分钟,转身走的时候,心里只求姚远不要怪他做这样的决定。
两个人像谈判一样完全没有父子情深的氛围,这让康忆乔有瞬间的心酸,这十年来他想走进儿子的世界,却发现怎么也挤不进去,越是想参与就越排斥,越排斥就越想控制他,但是这种控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他一直认为这是在扶正儿子回正轨,过正常人的生活,作为父亲他没有做错。
康桥这样反常的表现虽然是他想要的,但也令他困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推动下去了,也许儿子是真的想通了,真的理解了他们做父母的用意,真的知道了事业和爱情哪个才是最重要。
法国的公司近日陷入偷税丑闻,税务部门正在对其进行严查。
生意做久了自然会对纳税其中的猫腻有所招数,过去的几年里康忆乔都变相通过公益活动,做假账等来掩人耳目,当然做的都很逼真,动作也不太大,经过几年的太平期后,胆子越发的大了,通过各种暗箱操作的公益活动想大额的减免纳税,生意场上嘛,即使你口碑再好也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引起一些人的嫉妒,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事就被人捅了出去。
法国对偷税漏税的公司和个人查的非常严,一旦查处严惩不贷,并且税务局也投入巨资来打击这等案件,每个查税员都配备超级的计算器信息工具,那就等于是火眼金睛啊,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他们的手心。
到法国后,康忆乔通过人脉了解到,负责他这个案子的人是个华裔,经过调查很凑巧,正是丁可妮的爸爸。
以前呢只是听丁可妮说她爸是个cpa,也在国外工作,因为康忆乔只对这未来的儿媳妇感兴趣,对她的家世并没有太上心,感觉两家实力上相差多少无所谓,他看中的是这个人,所以也没细打听,就想着反正到了真结婚那一天,两家父母再见面也不迟。没想到这么巧,老天注定不让他摔倒,他立刻约了丁可妮的爸爸丁一凡。
两个人见面后先是客套的说了一下双方儿女的婚事,康忆乔当然都是往好的方向说,什么感情甚笃啊,相处的如胶似漆啊,结婚后答应把多少多少资产过到丁可妮的名下,话里话外对这个儿媳妇是赞不绝口,满意的不得了。
丁一凡对康忆乔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毕竟都是华人,圈子再大在异国也是小,对他这几年生意的扩张也是赞叹他的经营头脑,本来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是另有其人,是丁一凡主动提出跟进的,他没别的意思,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也知道康忆乔一向出手大方,如果自己亲自帮忙,那肯定也不会空手而归。
钱嘛,在哪个国家都一样,多了都不嫌扎手,并且又多了一层这样的关系,他不能眼看着亲家崩盘倒下,自己的举手之劳就能获得这么大的利益,很划算。
并且依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做些手脚的话,也不会看出来,既能完美解决问题,又得到了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康忆乔没想到丁一凡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花多少钱,而是真正的能摆平事,能保住自己多年打下的江山和声誉,为了能保住公司,他只能舍出儿子做这笔交易,并且,促成他想要的姻缘,结果也不坏,更重要的是以后和丁一凡合作,那才是大赢头。
在康桥看来,他已经不想知道老爸是为什么逼婚了,目的是什么也不再重要,麻木的心灵和神经只给他推送一个信号,那就是要想办法快点回到国内,马上回到姚远身边,否则,这个事还会无休止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