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陌生又粗糙的双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无意间碰到皮肤的触感也让他恶心到反胃。
阮思行做着最后的挣扎,拼命抵挡对方粗鲁的动作。因为阮思行的不配合,保镖将按住阮思行的双手,像是拎猫崽子一样拽起阮思行的衬衫领子向上一提,轻而易举地将阮思行从地上提坐了起来。紧接着另一个人攥住阮思行的衬衫,轻易的将他上身仅剩的衣服扯开,衬衫的扣子崩落了一地。不待他反应,身后的保镖便将他松垮的衣服顺着手臂剥了下来。
眼见正对面的人抓住他赤裸的脚踝,抬起他的腿就要脱掉他的长裤,阮思行下意识的曲起长腿,向后退去,却靠在另一个保镖坚硬的胸膛上,粗糙冰凉的西装料子摩擦着他细腻光滑的脊背。
前后夹击,进退不得。
阮思行突然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体,他扬起嘴角看了眼他面前的保镖,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泛着秋天明净水波一样的光泽。只这一眼便让对方失了神,导致对方手中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迷惑人心,大抵不过如此。
阮思行的目光越过保镖,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林浩天,开口说道:
“林浩天,我不欠你什么。”
话音刚落,林浩天便意识到了不对,他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阮思行身前,一脚踹开阮思行身前的保镖,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指捏住了阮思行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口。
一股血腥味从阮思行的口中传来,贝齿上还染着血色,粉嫩的舌头上明晃晃的印着几个深深牙印。
阮思行的下颚被林浩天捏住,合不上嘴,口腔里的唾液混着血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的双手被固定在身后,只能任由它落在林浩天的手指上,牵扯出一条黏腻的银丝。
林浩天的表情有些狰狞,这是自从他接管了林家以来第一次这么愤怒。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暴躁的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按住阮思行的保镖如释负重,像逃命似的迅速与其他人离开别墅。
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了林浩天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压。
身后没有了保镖的支撑,阮思行向后倒去。
他的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早已失去了知觉。
林浩天一手揽住阮思行的腰,没有让他瘫软在地上。另一只手却仍然捏着阮思行的下颚,仿佛一松手阮思行又会自尽。
手中冰凉细腻的触感让林浩天恢复了一丝理智,只是他内心的愤怒没有消失,林浩天眼神阴晦,对阮思行说道:
“阮雨,我不在意十年后再毁掉她。”
阮思行直直的看着林浩天几秒,然后他挪动僵硬的仿佛千斤重的胳膊,抬手抓住了林浩天捏住他下颚的手指,用力掰开。
擦掉嘴角的唾液,阮思行盯着林浩天的眼睛开口说道:
“林浩天,除了威胁你还能做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舌头每轻轻上翘一下都像是刀割般的疼,但阮思行仍然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将整个句子说完。
林浩天捡起阮思行被扯落在地的衬衫,擦拭着手上的唾液,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思行,像是不可一世的君主:
“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稍作停顿,林浩天又开口:
“而威胁是最容易见效的方式。”
阮思行赤裸着上半身跪坐在地上,耀眼的水晶灯在林浩天身后,而他却完全融入林浩天的阴影下,他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林浩天,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杜义坐在卡宴上一直没有下车,额头上的伤口血迹早已结痂,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处理。他面无表情的透过玻璃窗看向别墅内,像是被人按住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有钱人家的房子多半会在装修设计上多下功夫,林浩天的三栋别墅也免不了落入俗套。这座别墅便通体豪华大气,室内家具以月牙白为主色调深色为辅,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装饰,欧式的水晶吊灯高贵优雅,将整个客厅照得通亮。两侧墙壁采用通体玻璃窗,白天可以惬意的享受阳光,晚上可以舒畅的欣赏满天星斗,是现如今欧洲时兴的阳光房的样式。
此时,杜义却可以通过通透的玻璃窗清楚的看清室内发生的一切。他坐在车里,别墅两边还未干枯的玫瑰花树将他隐藏在黑暗处,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看到阮思行被保镖扒光了上衣,林浩天让众人离开后,又亲手脱掉了阮思行的长裤。阮思行从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妥协,所有的转变都在林浩天对阮思行说了一句话后。
杜义学过唇语,他知道,林浩天在说:他可以毁掉阮雨。
阮雨,阮思行最在意的人。
即便已经死去过年,依旧是阮思行的软肋,是无人能碰触的禁地。
随后他看到阮思行被林浩天压在身下,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伸展在林浩天的腰侧,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阮思行紧绷的葱白圆润的脚趾以及仰成一条优美弧度的脖颈。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然后他收回了目光,点了根烟。
身体靠在车座,杜义一手搭在干涩的眼睛上,一手夹烟递到唇边时,他嘲讽的自言自语道:
“杜义,你真的疯了。”
阮思行侧身躺在地毯上睁开了双眼,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