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状况也出乎了对方意料,只见那人盯着池中的血迹愣了足有两三秒,才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
对方并没有权振想象中应有的反应,沉默的开了水龙头冲走了池子中的血迹,又耐心的洗着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权振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的行为,觉得现如今这么不惜命的人真是少见。
“思行,你怎么样?”一个男人手中拿着矿泉水,从外侧走了过来。
听到声音,对方关了水龙头,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与权振道谢的疏离感,开口道:“没事,那边怎么样了?”
“公关部应付着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
叫做思行的人前脚刚离开,季前后脚便走了过来,见到权振后第一句话就是:
“先生,您爱上这家酒店的洗手间了?”
“jean,你说话能不能换个方式。”。
“先生,您很欣赏这家酒店洗手间的装修风格?”于是季前换了种方式,但是听在权振耳中仍然很让人糟心。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看了眼残留在洗漱台上的一丝血迹,说道:“回去了。”
“先生,晚宴才刚刚开始。”
“不是已经露过面了。”
车内放着蓝调,权振闭目认真倾听。
突然停下的车子以及窗外此起彼伏的刺耳鸣笛,让权振皱了皱眉睁开眼问道,
“怎么了。”
“先生,堵车了。”
权振看了眼前面滞留的车辆以及人群,心情瞬间就降到了零点。
“去看看什么原因。”
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他家先生翻脸比翻书还快。季前任劳任怨的下了车,穿过几辆车子的空隙,见到一众捂得严严实实的围观群众,以及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便没往前凑,回到了车上,向权振说明情况。
见权振面无表情的脸,知道这是要发怒的前兆,抬眼恰巧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季前转移话题,意有所指道:“先生,外面。”
权振侧头看向窗外,蓦然就觉得所谓巧合实在是一件玄妙的事情。这个星期,他在不同的地点连续三次见到同一个人。
不同于前两次一丝不苟的西装,这次对方穿着一身休闲装,敞开的风衣里,一双笔直的腿被衬托的更加修长。
只见他在乌烟瘴气的人群中穿过,那双令人赏心悦目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在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停留一秒,仿佛行走在一个临界的边缘,永远融入不进人群。
这个人如果不是装作视而不见,那么就是真的冷血。
见那人进了写字楼,权振抬眼看了看大楼的标志。
「天辰集团有限公司」
“jean,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上天连续多次给他制造巧合,权振若是再不抓住,就是真的浪费了机会。何况对方难得的符合自己吹毛求疵的眼光,玩腻了挖下那双眼睛收藏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成功转移权振注意力的季前却沉默下来,看着写字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权振从别墅室内游泳池中冒出了头,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见季前从外面走进来,于是开口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季前走到权振身边站稳后才说道:
“先生,会涉及到十七年前的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权振挑了挑眉:“能牵扯到那么远?”
“是的。”季前边说边把寥寥几页的纸张递给了权振。
资料上是阮思行的具体信息以及证件照,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迹一项一项列的极其简洁,一目了然。看出来是季前整理好后才给他过目的。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林氏集团的总裁。”权振笑的别有深意,“不知道还干不干净。”
权振跑题跑的太快,季前一脸先生没救了的表情,试图拉回话题:
“二十岁之前与他资料上相关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所以无从查证资料的真实度。”
权振惬意的躺在沙滩椅上,问道:“那怎么说会涉及到十七年前的风波。”
季前看着权振:“我通过dna分析了阮思行的遗传特征,与本市三十年内所有女性的dna进行了核对。”想要得到阮思行的dna对于季前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权振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季前。
“jean,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做事的风格与手段了。”
“谢先生夸奖。”
季前继续说道:“r结果显示,他的21个dna位点与阮雨的等位基因完全符合。”
“阮雨,”这个名字确实很久没有提到了,说出来都有些陌生:“这就有意思了。”
“难道除了林浩辰她还有别的孩子?”
“这些还未查证,先生。”
“继续查下去。”像是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权振眯起眼睛,喝了口杯中的红酒,泳池中的水清澈见底,映着正上方的水晶吊灯,影影绰绰。
权振一张一张翻着季前查到的照片,像是得知了他人的秘密心中竟少有的躁动起来。照片很明显都是偷拍的,有的极为模糊,角度也基本都是斜侧与背面。
虽然清晰度不高,但是却不影响权振观看的心情,五十多张照片挑挑练练,也只有三四张清晰度还算不错。
即使权振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季前身上,但是季前仍然将该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