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半步折服了,不禁欢呼:“少主英明!”
韩璧:“至于太子那边,他最好清楚点知道,想收买我,就要出更高的价钱。”
韩半步惊奇道:“咦,难不成少主您真的看上了太子?”
韩璧立刻道:“怎么可能?”
今日解决了明珠一事,韩璧心情大好,便也愿意多解释几句:“太子为人刚愎自用,即使一时不悦,过后也不会觉得我是真心拒绝他的招揽,反而会认为我是在自抬身价,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再趁机误导……”
韩半步:“那为何不让萧少陵去?”
韩璧:“萧少陵声名太盛,要他受我驱使,未免显得破绽百出。”
韩半步:“这么说来,那木头桩子籍籍无名,倒是合适不过了。”遂不禁感叹,“少主如此聪明,怪不得看不上太子了。”
韩璧:“我从不觉自己聪明,真要说的话,只是旁人太蠢罢了。”
韩半步为了拍马屁,向来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的:“我看那个太子,脑子比不上少主半分。”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韩璧却难得很是赞同:“陛下正值盛年,虽然立了太子,东宫却一直空悬,太子只能住在宫外太子府,政事参与极少,可见陛下也不太满意太子的性情。”顿了顿,“不过再怎么说,太子依然是太子,如无意外不能废储;现在赵皇后所生的四皇子陆佩琅不过三岁,这位太子竟然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韩半步却不这样想:“太子的生母身份卑贱,皇宫里向来子凭母贵,他自然要急了。”
韩璧冷笑道:“他再怎么急,都不应该碰到我大姐头上来。”
韩半步是韩家世仆,自然知道少主的大姐就是已故的韩皇后,韩璧是老来子,与韩皇后差了将近十岁,自小两人感情就是极好,“这与韩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轻轻合眼,韩璧似是回到了年少时光,一家其乐融融之时,是镜花水月般的景致,最终却只能幽幽叹道:“他生母卑贱,而韩皇后身份高贵,且一生无子,两相对比之下,他难道不想由庶变嫡,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何况记至韩皇后膝下,便是白得了一个韩家,这生意不仅是一本万利,简直是空手套白狼,换我也要一试。父亲懒得理他,他不就只好来找我下手了么?”
韩半步咂舌,自觉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
韩璧每逢说到早逝的韩皇后,向来就是段隐痛,顿时也不愿再多提,只是又吩咐道:“对了,萧少陵之事,你也要派人去查探。”
韩半步:“咦,少主你不是早作了打算,要强行让那木头桩子运气不好么?”
韩璧:“不论是谁,他既然选择了在背后造谣萧少陵,就说明这个人没本事当面接住萧少陵的剑。”
韩半步这回总算是开窍了:“所以,一旦我们查到这人是谁,为了不让萧少陵知道真相,这人必定从此只能由少主您任意摆布?”
韩璧笑道:“不过又是一笔新生意而已。”摆摆手,“去罢。”
这年寒冬来得太早,未到腊月京城便风雪交加,衬得这一片歌舞升平犹如冰上赤足而行,人人摇摇欲坠,个个心惊胆战。
第5章 试探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要谈京城最为繁华红火的旺地,不得不谈韩家所开的再来阁,珍馐佳肴一应俱全,名人食客比比皆是,或是打尖或是住店,向来是宾至如归。
越是繁华之地,各类小道消息越是流转得快,何况是在这全国连锁的再来阁内,食客们昨日还在谈即将巡游至京中的杂耍班子,今日便又论起了江湖侠客的各色隐私,永远没有一日消停。
韩半步大摇大摆地入了再来阁,掌柜见了是他,忙端起一张谄媚的脸,笑呵呵地引了他入内室:“韩管事,您可总算来了,上个月的账目还等着您来看呢。”
然而入了内室,里头只是直直地站着两个人,不见什么账目。掌柜更是朝韩半步微微一点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门。
韩半步一屁股就坐到了房中的木椅上,吊儿郎当地问道:“有消息了?”
房中两人相貌极其普通,属于极为融入茫茫人海的那类,韩璧曾赞此二人“过眼忘之,天赋难得”,遂为之取名阿普、阿通,自此之后,打探消息之事,一向都由此二人负责。
阿普身形微胖:“燕城之事,往来还需十天八日,暂时没有什么音讯。”
阿通则较为瘦削:“萧少陵之事,我也只有一点眉目。”
韩半步:“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阿普闻言,往后退了一步,阿通与他默契极好,紧接着上前一步汇报起了自己的事:“我已是让人仔细查探过了,但仍然没有找到谣言的源头,那始作俑者可谓是藏得极深。”
韩半步:“那你所说的眉目又在哪里?”
阿通又答:“如今最详尽的那条流言是称,萧少陵所创的百花蛇草剑,应是抄自气宗大派赤沛。”顿了顿,“幕后之人藏头露尾,再多恐怕是查不出了。”
韩半步却忽然诡异地一笑:“谁说你没查出了?此事没人敢认,自然是谁得益谁就背锅。”
阿通恍然大悟:“难道竟是赤沛所为?”
韩半步耸耸肩:“是或不是,让少主定夺吧。”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