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侠扔出一锭金子,“要里院的,安静风景好的。”
龟公立刻收下金子,恭敬的拱手,“里院如今只有两间有人,您去了尽管挑便是。”说着就朝最近的小厮招手,准备让小厮领路。
没想到小厮正要过来,却被一个男人拦住,那人穿着水绿薄纱,黑发冠起,贴了花钿,点了胭脂,走起路来柔似无骨,水蛇腰更是不盈一握。如今虽是冬季,但是妓馆里向来火龙烧得旺,小倌们都穿着轻盈的薄纱,偶尔要到露天的院子里时才会裹上冬衣。
那娇俏小倌对着秦砚之言笑晏晏,“我来带路便是。”
龟公看了这人一眼,恭敬地行了礼退下,没有说话。
陆淮柔已经习惯了这种展开,知道这又是秦大侠过往的“情债”。果然刚走出前堂,这小倌就开口道,“秦大侠应当还记得路吧,你最喜欢的那间如今空着,去了便能住下。”
秦砚之并不看故意走在了自己身边的男人,“我夫人喜欢清净,要间偏一些的。”
小倌下意识地看了看带着遮面的陆美人,并不恼,仍是笑容满面,“秦大侠这是改邪归正了?连熟人都装作不认识,莫不是怕夫人喝醋?”
秦大侠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水绿,我以为你惯常有眼色的。”
水绿知道这人动了怒,无声的走快两步,重新走到了带路之人的位置,“料天料地也料不到秦大侠竟有了夫人,水绿只是好奇罢了,秦大侠莫见怪。”
秦大侠无视了他的话,细声细语的关心夫人,“怎么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