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奂的确是个败类,但毕竟是顾家这一代的长孙,顾老太君摸着重孙的头顶,疲惫的深深叹气,怒其不争。
见老太君的怒气似乎发泄了不少,台下的众顾家子弟们才暗暗松口气,虽然该站着的仍旧只能原地站着,跪着的也不敢起来,但渐渐人群中便响起了喁喁议论,尤其是心性不够沉稳的众小辈间。
“哼!他顾青奂闯了这么大的货,该杀人偿命还是闭门思过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曾祖母干嘛一大早把我们全都拉到这儿跪着?”
“就是。没睡醒就被赶到这儿来了,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我喉咙都干得冒火了!这个顾青奂可真是害人不浅!青岩,你说对吧?”
低声抱怨的两个顾家小辈齐齐将目光投向仍旧跪得挺直的顾青岩,顾青岩闻言往台上看去,透过前方人群的缝隙,他看见顾青奂抱着顾老太君的腿正涕泪横流的举掌立誓,而他的父亲顾二正站在旁侧殷勤的帮着顾青奂跟顾老太君说话。
“青岩?”
旁边又唤了声,顾青岩便垂下眼,沉默不语。
“曾祖母还真是偏心顾青奂,要是咱们弄出了人命,就此被逐出门墙都不是不可能的!顾青奂只要抱着曾祖母的腿哭两声赌个誓就结了,连二叔都在帮他!”其中一人嫉恨道,又对顾青岩说:“青岩,二叔可是你的父亲,记得年幼时你不过逃了半天的武课,二叔便罚你跪了半个月,我们怎么求情他都不听!如今你看他对顾青奂又是如何?你都不气他疼宠顾青奂远远超过疼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