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清醒的很呢!....恩恩......”
门半敞着,隐隐约约传来宋瑾含糊的撒娇一样的低语,和平常的清澈温和不同,醉酒后的声音又甜腻又娇气,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勾得人想上前捏捏耳朵,摸摸爪子,最好再亲一亲,蹭一蹭,还要揣在怀里抱回家去。
“知道了,要走了,沈砚还等着呢!过几天去镇上再去看您。”说着宋瑾已经走出了屋子,沈砚跟赵婶告别,和宋瑾两人并肩出了门。
宋瑾今晚真的醉的不轻,要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撒娇的语调说话,这会儿也是,眯着眼一脸正经的往前走着,却走着走着就走歪了。
沈砚跟在他身旁,时刻注意着他别摔倒了。
月色静谧如水,偶有小虫呓语,心爱之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这么安静的并肩走在一起,几天来焦躁不安的心就奇异的平静下来了,婚宴上冒出留下来的念头时,着实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有这么喜欢宋瑾了。
可他终归是要回去的,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夜晚当一场梦吧,他愿在梦里沉溺,留下些足以慰藉的回忆,待梦醒了再茕然前行。
“小心!”眼瞅着宋瑾走着走着又走偏了,直往旁边的沟里再去,沈砚急忙扶住他手臂,把人拽了回来。
人拽了回来手却没松开,反而向下试探的握住了宋瑾被夜风吹得微凉的指尖,小心的拢在手心。一时间沈砚耳边回荡着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兴奋愉悦,羞涩,还有一丝趁人之危的愧疚,却舍不得松开。
宋瑾是真的醉的迷糊了,被沈砚捉住手指也没察觉,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不过也有可能是沈砚握的太轻太轻,轻到不足以察觉。
两人就这样趁着月色,携手慢慢走着,快到宋家时沈砚才松开了宋瑾的手指,又攥起手留下掌心那一抹余温。
宋家院子里漆黑一片,门口却有人正提灯等候着。伸长了脖子看向路口,看到他们两人,急切的迎了过来。
“阿娘,你出来干什么,晚上这么凉该生病了。”宋瑾快走几步扶住来人,亲昵的数落着。
“哪有那么严重,我这不是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着急吗?”宋母轻声解释着,又看向跟上来的沈砚“这位就是沈公子吧,瑾哥儿总提起你呢!果真是一表人才!今儿谢谢你送瑾哥儿回来!”
“婶子好,您别客气了,我和宋....瑾哥儿这不是顺路吗!夜里凉,婶子快进屋吧!”
夜已经晚了,也没有寒暄的兴致,道过别宋瑾就扶着宋母往院里走去。
“宋瑾!”沈砚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宋瑾脱口而出,他想问问他是真的醉了吗?若不是。那,是不是也喜欢他?
“什么?”宋瑾闻声转过头来安静的看向他。
“.....记得喝点醒酒汤,要不该头疼了。”问了又能怎样?难道宋瑾说喜欢,他就会留下吗?
也许醉的不是宋瑾,是他!或者两人都醉了!但醉的再深也有清醒的一天。
自林峰婚宴之后,沈砚就潜下心来寻找线索,看累了书就刻刻玉雕,他拿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刀一刀勾勒出心中的模样。
这期间一直再见过宋瑾,他缩在院子里不出门,而宋瑾,也没来找过他,应该是因为忙吧!
宅了四天,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线索,那段话出自县的一本无名古籍里。
接下来就是怎么进入县令府的问题了,这并不难,这个时代玉雕盛行,贵族官员之间更是如此,只要有拿得出手的玉雕,进县一览也不是什么难事。
玉镯里有几块从现代带来的水头上好的玉石,除了这几天正在雕刻着的那块白玉再没动过。
其中有一块白玉底和田墨玉,漆黑如墨,玉质细腻,够得上珍品之列,正好雕一件马踏祥云,虽不够新奇,但寓意够好也不会出错。
花了小半月时间,精雕细琢出一件马踏祥云,墨色骏马御风而驰,昂首扬尾,蹄下祥云翻涌,若腾空而来。以往沈砚的玉雕多是有形而无神,雕工上无可挑剔,却总却那一股精气神,谁知来古代走这一遭,竟无师自通了。
收拾一番准备去镇上,这几天正值秋收,天气却时好时坏,刚下了一场秋雨,村民们都忙着在下一场秋雨前抢收庄稼,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宋瑾这几天是真的忙了起来,沈砚碰到过他两次,都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
今天却一开门正撞见宋瑾,宋瑾似是在门外徘徊许久,听见开门声慌乱的转过身来,开到沈砚露出些紧张的神情,一时沉默着。
“宋瑾,今天不忙吗?”你怎么在这?找我有什么事?沈砚主动打破沉默。
“啊,是!不忙。你要出门吗?”看沈砚穿戴整齐,一幅要出门办事的样子,宋瑾神态放松下来,脸上带了笑?
“要去趟城里......”看到宋瑾的表情,沈砚几乎能肯定宋瑾是有事找他,但又不像什么急事,又好像改变了主意。
“那你快走吧!再磨蹭赶不上车了!拜拜!”
“迟到该怪谁?”拜拜这词儿还是他交给宋瑾的,学会后宋瑾就会是不是跟他来一句。
“当然怪你啊,快走吧!我也要去忙了。”宋瑾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咽下了让宋瑾留下的话,目送他消失,沈砚出神的在原地站了会,如果这次去镇上顺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