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男子被高高吊着,头发凌乱,四肢被斩 ,不注的往下滴血,空落的左袖上不知是梅是血,让人触目惊心。
苏离墨这是在警告他,可是他就去了个东宫,没这个必要吧!
莫非……那万卷兵书……
苏离墨转身,似是劝告的道:“洛美人,我并不善于对别人用刑,你就老实交代了吧,或许皇上看在你俩一同回京,生死与共的情分上,能网开一面!”
洛祁渊自是认为自己无罪,一来自己没偷没抢了什么,二来则连见都没见到,再者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温和一笑,道:“多谢苏将军的劝戒,但洛某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苏离墨最看不过的也就这类人,明知却要顾问,懂时还装着不懂。
回之一笑,道:“不客气,不过既然你一心求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脸色一变,狱卒就将他押到了下面的狱室里。
双手被捆,用一钩子勾了手上的绳索,宗政君千不知何时也进了这地牢,此时已是慵懒的落坐于那高台之上,洛祁渊看向宗政君千,道:“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还能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不过,皇上可愿意和我聊两句?”笑得那叫一个可鞠。
宗政君千也就不明白这点,此人不管在何种境地都是一个模样,从容自若,不慌不忙,更别说想让他自乱阵脚。
从这点上看,那性情和高后是如出一辙,就像刚刚洛祁渊分明看到了同门惨死,却可以视而不见,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
宗政君千玩弄着扳指,一挑眉:“哦!朕洗耳恭听,您请讲!”
洛祁渊开口:“第一,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国有国法,家用家规,而你楚遥号称大国,却不经调查,就开始严刑逼供,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世人笑话!”
这人不但善于揣摩人心,更是善于利用人心啊!
又打算用其三寸不烂之舌迷惑宗政君千了。可偏偏宗政君千一来不傻,二来不笨,把他带回楚遥也不过是平白给他个展示的舞台罢了!
宗政君千竟然拍手道:“分析得很好,不过这毕竟是楚遥,而非云西,而洛美人即使在临死之前都这么为楚遥考虑,朕感动至极……”
停顿了半秒,抬眸,笑了笑,直视着洛祁渊:“不过,洛美人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事啊,全楚遥人民都知道,也都信服!至于别国,朕不是优伶,不善做戏!洛美人对朕的答案可还满意,洛美人可还有要说的?”
洛祁渊没再说什么:“皇上既是想让我死,那我从命便是!”
宗政君千既不让他称“臣”又不让他称“属下” ,称“我”是再合适不过了。
宗政君千以为他会说那万卷兵书的事,可惜他却只字未提。
不但只字未提,反而认命了,这根本就不是这事的程序啊!
如今两个嫌疑人都被抓了,那黑衣人服饰上绣有红梅,无可争辩,是“一线天”的人。
“一线天”其实是江湖上一个严密的组织,虽说是江湖组织,但其与各国朝廷都脱不了干系。
一线天的人员组成,阵容庞大,遍布于各国京师,如不胜防,即使是朝廷内部也不免有这类人等。
一线天的人员在第一时间内盗取各国机密或是有用信息送往总阁,由总阁分发相应信息给各分阁进行出售。
在这列国纷争的时代,作战所需 ,每个国家都需要别国的信息 ,却又不愿自己的信息泄露了出去。
所以各国不但不打压一线天,反而使一线天的存在具有了合法性。
虽说如此,但没有哪一个国家会希望朝廷内部有一线天的人员,因为一线天以盗取信息为主,他不可能告诉你说“我就是一线天的人,我可以为你效劳,去盗取别国的信息”,往往是他盗取了你的国家机密,而你却一无所知。
就像这万卷兵书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若这万卷兵书被出售到他国,一线天可以大赚一笔不说,楚遥和各国都是岌岌可危。
既然他不承认,那就得想法子让他供出事实。
宗政君千也没那个耐心陪他耗,道:“把他吊起来,放入浴池!”眼里一道寒光一扫而过,起身走出了狱室。
狱卒一听命令,转动木轮,铁杆上扬,洛祁渊离地而起,苏离墨一个手势,洛祁渊已落入水中。
那水臭味难挡,冰冷刺骨,辛亏头颅还没被没入。
苏离墨命令道:“看好他!”
“是,将军!”狱卒依令做答。
苏离墨也离去。
洛祁渊自认倒霉,好生在水里待着,而他这体质,或许也待不过半个时辰。
还有“精神离析”,两年前洛祁渊再救极影时落下的病根。
说起来又是那该死的琴笛印色,不少人领教过,无不是当场死亡,可自己偏偏命大,领教了两次,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就是情绪上要保持稳定,情绪稍有波动,自己完全会变成另一个人,而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主要是自己做了的事,在自己再次恢复时竟然一无所知,又得自己来收拾残局。
这也是洛祁渊从来都是平静如水的原因之一。
不久,洛祁渊便是脸色泛白,嘴唇泛紫,不住的颤抖,后就失去了知觉。
待洛祁渊又一次惊醒,是被一盆热水给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