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礼带着一丝笑容,“我也是。”
话音未落,秦逸一个欺身把他压倒在床,两人四目相对, 杜成礼以为他要说情话,不想对方说的却是:“再做一次主人, 你不受控制时的样子……太诱人了。”
杜成礼挑眉,“我做你主人时, 可不曾行使过这等便利。”
秦逸低下头,凑进他的脖颈间,幽幽笑道:“那时我还没有实体,难道你要对着自己的飞剑……那剑刃太锋利,剑柄又太粗糙, 不过倒别有一番意趣。”
杜成礼眼角微微染红,“够了。”
秦逸舔了舔他的耳垂,反而来了兴致:“主人,好可惜我们都没试过,不如我再附身到你的飞剑上,让你体会体会?”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滑到了杜成礼的丹田处,轻轻揉压,像是提醒他将飞剑祭出来。
杜成礼语带制止:“秦逸,别闹……”
可是迟了,有主仆契约在,还有心头血,秦逸竟直接从对方体内祭出了飞剑。
杜成礼的飞剑是他师尊传的湛卢,大气古朴,剑柄盘绕金龙,剑身刃如秋霜。灵炁涌入时,这柄剑能化作长刀,他曾用这柄剑将自己分成八份,威势可见一斑。
此时,这柄剑却用来……“秦逸!”
秦逸身上的一缕黑雾钻进了飞剑,那剑便不受杜成礼的控制,开始做出狎昵的动作。他却正面拥着杜成礼,抚触着忽然立起的前端,低笑着吻住想要叫他停止的嘴唇。
原来,冲夷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杜成礼在秦逸面前,有着天然劣势,一开始是挣扎,后来却被他或它所蛊惑,猛烈而异样的快感中,情难自禁,竟以这样难以启齿的方式纾解了一次。
飞剑被秦逸抓在手中时,杜成礼闭上了眼睛,他心想,大约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用这把剑了。
“主人,到我了。”
秦逸替杜成礼将飞剑纳入丹田,捏着他的下巴毫无缝隙的吻住,那深入缠绵,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宣告主权……
新婚之夜和新婚之晨均已过去,藤床上一片狼藉,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再醒来时,不是因为再次到了晚上,而是因为被其他家庭成员找上门来。
鬼谷毕竟是秦逸的老巢,几乎有所异动,他便察觉,立时便将杜成礼抱起宽衣。
彼时,杜成礼身体未愈,又操劳一日,难免疲惫。他被秦逸服侍着穿好了全身衣物,才揉着眉心,迷迷糊糊睁开眼来。
“还没天亮?”
“你仿佛在逗我笑。”
秦逸的笑声少见轻盈,没有装一丝多余的东西,他搂着杜成礼落下一吻,“冲夷,我们终于合籍了。”
杜成礼回吻了他,“合籍愉快,秦逸。”
“愉快,非常愉快。”秦逸眉飞色舞的咬了他一口,连周身的阴煞之气都散去很多。
杜成礼像是看到了初识时的秦逸,唇边溢出了笑容。
能将这样的他找回来,真好。
这样的好,不是不开心的事未曾发生过,而是发生之后,终于翻过了那一页。彼此的心在颠沛中仍然落到了一处,贴得更紧更紧。
只是这对新婚夫夫的燕尔缠绵,很快就被一二三个来客们打断,客人们气压都极低,怒火几乎能将谷主的鬼寨掀翻。
不过杜成礼平衡丈夫们的功力有所提升,总算没有让四人再打一场,只是再回昆仑泡药浴时,少不得以身饲魔,安抚众人受伤的心灵。
杜成礼觉得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好在融合在即,他还是能挺得住。
不几日,杜成礼携夫们脱离了古修真位面,回到了蓝靛小世界。
最高兴的莫过于乔治,他抱着杜成礼不撒手,“爸爸归我了!”
和秦逸不同,乔治有非常正当的理由独占杜成礼,毕竟融合魔核,需要滋养过魔种,才能在催动出体时,将众人融合。乔治大约有些倒霉,重逢后还没能真正喂过他儿子。
然而乔治想的太简单了,他的三个“兄弟”居然掐表计时。
同样还是那家酒店,同样还是顶层的蜜月套房,同样还是铺满了玫瑰,但不同的是这间房左右和对面,都住了人。熟人。同一个人的不同部分。
乔治气得吐血,他后悔说要回蓝靛和杜成礼结婚了。如果是在修真位面,他至少可以随便用术法,而在蓝靛,他总不能给他爸爸惹麻烦。而这间酒店早就被暴露过,其他几个要找上门太容易,而他躲到别的地方也都一样。
最惨的是,被逼到这份上,乔治还不能跟他们打起来。
不然,他就得去看守所过新婚夜。
“乔治,不去洗澡吗?”
“爸爸,我都快气死了……”
乔治转过身,正对上洗过澡,穿着睡袍的杜成礼。这黑色丝质的睡袍领口颇大,他凸起的锁骨线条流畅,肌肤在那如墨般浓郁的色泽下显得越发白皙,热浴之后还蒸出了些暧昧的红色,令人挪不开眼睛。
乔治觉得自己蠢极了,他居然在杜成礼洗澡的时候想办法对付其他三个人。看看他错过了什么,这可是他的新婚夜,好好渡过这一晚,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对付!
被这种理由说服后,乔治彻底将其他的念头丢到了一边,忽然幻成了兽形,一只巨大的肉触将黑丝睡衣里的爸爸卷了过来。
杜成礼猝不及防,“乔治!”
乔治在他还淌着水珠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一路亲到了他光洁的脖颈。
“爸爸,再洗一次。”
“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