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马小姐的女人还有些不甘心,她伸出纤长的手臂勾住戚柏宥,贴着他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惹的戚柏宥难得皱起眉头,后退一步,原本平淡无光的眼中蓦然闪出一丝精光,冷地几乎能把人冻住。
“马小姐自重,希望你不要因为私人原因将这次合作毁掉。”
闻言,马小姐脸色微微白了白,终于没再多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等背影消失后,戚柏宥朝着休息室看了一眼,恰好与正偷窥中的江俞眼神对了个正着,江俞眨眨眼,正要推门走过去,就见戚柏宥关了办公室的门抬步朝他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有没有被人看见?”
戚柏宥进门后顺手把门一起关上,刚刚问完话,江俞就扑了过来,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便亲了上来。他愣了下,没有推开,轻轻搂住怀里人的后背,安抚性地顺了几下,等感觉到江俞情绪平缓下来后,才分开。
江俞眼神哀怨地说:“先生,你又背着彩旗飘飘!”
戚柏宥哭笑不得,他语气无奈道:“那都是客户,我怎么就彩旗飘飘了?”
江俞自然知道那是客户,可从刚刚那架势看来,那客户分明在意图公私不分勾引戚柏宥,贪图他的美色,一想到这儿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的淡淡香水味,心中的醋意更是滔天巨浪的翻涌成灾。
“那你不要和她们靠的那么近了……”江俞闷声道,“我会吃醋的。”
恐怕主动把吃醋挂在嘴边的人也就江俞一个了,戚柏宥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心都软了,抱着人拍了拍,语气温柔的快化成水:“好,我答应你。”
江俞这才勉强满意,他又抬起头趁着戚柏宥没注意,飞快亲了下对方的嘴角,偷袭成功后还笑的无比得意。
他窝在戚柏宥怀里哼哼唧唧道:“先生我们快点回家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我都快被熏吐了。”为了证实他还夸张的捂住鼻子做出要吐的表情。
戚柏宥被他这番行径逗笑,继而抬起手闻了闻西装上的味道,也一并皱起眉头。
他本身就有洁癖,无法接受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也就江俞一个人例外,他三两下把外套脱了,走进办公室里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打算明天让人把那件沾了香水味的衣服拿去好好干洗一遍再说。
要是刚刚那位离开的马小姐知道自己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被这两个人先后嫌弃,非得吐出一口老血不可。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江俞惯例往戚柏宥怀里钻,闻着熟悉的气温,无比安心的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还是下午在办公室受到刺激的缘故,江俞居然猝不及防的梦到了戚柏宥在办公室被下午看到的那个女人按在办公室里,就在两个人嘴巴都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他猛地一脚踹开大门,气势汹汹冲了上去,提着女人的后领就把人丢了出去。
他又委屈又愤怒的亲住了戚柏宥宣誓主权,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亲的忘我,又孤男寡男,便在那又大又舒服的真皮沙发上发生了关系。
江俞带着喵呜一般细小的声的哭腔说:“先生你不要理除了我以外的人……”
梦里的戚柏宥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露出一个让江俞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的笑容,饱含情-欲又温柔无限地说:“好,我答应你。”
然后两个人在梦里迎来了生命大和谐。
谁知等一切都结束后,江俞睁开眼睛发现办公室早就没了戚柏宥的身影,他慌慌张张的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站稳,面前的场景一晃,莫名其妙就回到了家。
而之前那个在办公室里被他丢出去的女人正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坐在客厅里,见到他,还冲他笑了笑,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行李被丢了出来。
原本和蔼慈祥的姚管家对他冷酷无情地说道:“请您离开这里,江少爷。”
他不明所以,四处张望,最后在屋里看见戚柏宥,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戚柏宥如履薄冰的目光冻在原地,忘了该怎么说话。
江俞身体一颤,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不知是被这乱七八糟的梦吓得,还是热的。
半梦半醒间他被浑身燥热的直哼哼,戚柏宥被他猫咪叫声似得鼻音给哼醒,睁开眼睛就发现江俞脸色通红浑身滚烫,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江俞,醒醒。”戚柏宥皱着眉头把人叫醒,江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望着戚柏宥的脸庞,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面前人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只知道身体里有一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在不停叫嚣着,戚柏宥身体的温度以及身上的气息无疑是催化剂,一点一点敲碎名为理智的牢笼,让野兽挣扎着随时准备飞奔而出——
“先生……”江俞拖着绵长的鼻音轻声喊道,他扯住对方的睡衣,没等戚柏宥说话,就把人重新拉倒在床上,整个身体缠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吻住那张在梦里吻遍他全身上下的薄唇。
戚柏宥被他亲的猝不及防,身为一个成年男性,他自是明白过来江俞方才浑身燥热脸色绯红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做了什么暧昧的梦,这才会引起现在这种情况。
江俞双手死死勾住戚柏宥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是呈八爪鱼式扒在他身上,像只发-情的小兽,渴望着心爱之人的纾解。
俨然,戚柏宥正是这片沙漠里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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