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池围猎,大多未及冠的世家子弟都会参加,众人因着各家之间的关系远近分作几堆。然而无论是那一波的人,都自觉与林信划开界限。
“可千万不要惹到他,人家圣宠正隆。前日他用这把刀砍断了望亭侯次子的手,最后竟然不了了之。”钟有玉心有戚戚焉地搓了搓手腕,拉着沈楼走远。
之后围猎,钟无墨猎到了一只稀有的白虎,尚未捡起,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林信给抢走了。
“还给我。”钟无墨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林信。
“嘁,白虎,真是晦气,”林信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的跟班快速将老虎捆起来,放到他们自己的猎车上,“回去把这白衣畜生剥了皮,染成黑的。”
身着白衣的钟家兄弟齐齐变了脸色,钟有玉忍不住叫道:“臭小子,你骂谁呢?”
“谁应了就是谁。”林信斜睨着他们,慢悠悠地说。
“你,跟我打。”钟无墨翻身下马,取下腰间佩剑,指向林信。
“小墨!”钟有玉赶紧叫住弟弟,示意他别冲动,然而已经晚了。那边林信连句应战的话都没说,直接拔刀扑了过来。
妖刀吞钩,带着上古传下来的煞气,鬼魅般缠上了钟无墨的长剑。钟有玉还没看清形势,吞钩已经勾住了弟弟的脖颈。
吞钩的刀柄上嵌了三颗品相极佳的鹿璃,浩如江海的灵力沿着弯刀流转,将钟无墨的脑袋整颗圈在了一个圆中。
“本侯有件事想跟世子请教。”林信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弯刀,四溢的灵气将钟无墨肩头的衣料切得七零八落。
“什么事?”钟有玉紧张地看着林信的手,生怕他一个抖手,自家兄弟就人头落地。
“钟家的脖子,跟别家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特别硬?”林信满脸好奇地问,带着近乎天真的浅笑。
“你……”钟有玉气得两肋生疼。
一道耀眼的剑光破空而来,精准地对上吞钩的刀剑。林信只觉得手中的弯刀像是被磁石黏住一般,倏然偏离。
弯刀太利,恐伤到钟无墨,沈楼只能死死绞住吞钩。放开钟家小子,林信横刀对上多管闲事的沈楼,却被沈楼上一招的收势困住了。一个不查,被长剑穿进了弯刀中间,一挑一抹,整个人都被沈楼困在了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