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呼吸乱了节奏，手搭在林涛的肩膀上推着他。被林涛捉着手腕放在身下，他挺腰肉根正好撞在秦明的手心。
秦明心头一悸，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修长的手指撤回来覆在林涛的手背上，阻止他的动作。
秦明抬高手臂，给林涛看手肘上的伤。
“今天真的有点累。”
他坐起来，靠着林涛的肩膀不再说话，系上衬衣的扣子。
林涛看到秦明的伤，心疼得不行，不让他再动。把他圈在臂穹里，手臂绕到身前，给秦明扣着衣服。
“老秦，伤得这么严重你也不说，你可真能憋。”他咬着秦明的耳垂，又安抚似得亲了亲他的鬓角。
“不管遇到什么，以后别再一个人闷心里了。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那晚秦明一直听林涛絮絮叨叨说着，心口阵阵暖意涌起。
即使许多年后回忆起来，他心里仍然庆幸有林涛的陪伴。陪他一起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他在心里暗下决定，等他查清真相后，一定要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林涛。
包括他父亲母亲的事，也包括他孕育新生命这件事。
第二天，林涛一早就来到警局。今天他值日，想在秦明来之前把咖啡煮上。他的手受伤，行动起来不方便，一会儿还要赶在秦明上班前，去接他。
谭永明一踏进警局的大门，就看到林涛在卖力的拖地。
“林涛，你来。”他招手，把林涛叫到身边。
“最近表现不错，办案效率很高。”
“谢局长表扬，我们一组再接再厉！”林涛笑着敬了个礼，转身要去干活。
“你等会，”谭永明叫住他，表情严肃起来，“最近……秦明是怎么回事，以前他都是全勤标兵，现在怎么总是请假？”
“之前的案子，老秦连续加班，大概有点累了吧。”林涛替秦明打圆场，弯腰拖地暗中观察谭局的表情。
“不止这件事吧，”谭永明背着手，看着林涛的背影，“我可是听档案室那边说，秦明在私自调查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林涛动作停下来，他当然懂。陈林也是这样告诉他的——秦明在私下调查二十多年前秦颂坠楼一案。
“谭局，我和老秦搭档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和作风您是知道的，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贸然去做违法的事。”林涛握紧拖把的木柄，挺直腰板正面回答谭永明的问题。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最好尽快找秦明谈谈。如果他做的事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不会因为他是警务人员，就对他网开一面！”
谭永明背着手，准备离开。又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轻咳一声，补充几句。
“当然了，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他尽快核实这件事情，不要让这种话在局里传开。他身为领导，这样对他个人的影响也不好。”
“是！”林涛一听事情还有转机，立即答应谭局着手调查此事。
他昨天原本是想试探性地提到这件事，问问看秦明的态度。可是昨天他如此疲惫，又因为车祸受伤，而且他的车很有可能在那之前就被人破坏。林涛认为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存在着某些隐情，也许这些事连秦明都不知道。
昨天出勘现场，那个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老人。后来经过调查，她就是二十多年前王婷婷那起案件被害人的家属。
更离奇的是，在调查过程中，樊子峰接到一通电话后就离开了现场。
而秦明身上沾有樊子峰的信息素，也就是说出车祸前，他很有可能与樊子峰见过面。
那么，是否这起车祸和樊子峰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林涛试图拼凑起这些零散的线索，可是这其中还缺少很多关键的联系。
而其中的联系都似乎都在慢慢向一件事靠拢——二十二年前秦颂坠楼一案。
林涛相信秦明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但是他必须了解秦明为什么要重启案件的调查。
他要保护秦明，也要帮助秦明。
第三十八章
解剖室内，秦明一目十行确认结案报告上的细节。打开腹腔的尸体发出一股恶臭，让他也不得不屏住呼吸，紧皱眉头。
检查完毕后，秦明合上报告。一边摘掉手套，一边交待一旁候着的李大宝：
“缝合吧，注意不要破坏有伤口的重点部位。”
“是。”
两人完成交接，李大宝熟练地进行着善后工作。秦明扫了一眼，没什么大问题后，推开解剖室的门走出来。他摘下口罩，大口呼吸，整个人脱力一样地靠在墙壁上。不过这样的姿势只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秦明想起什么之后，身体马上离开墙面，挺直站着。
前几天，他出了个小车祸，本来是要第二天立即来上班。但最后，秦明在林涛和李大宝的极力劝说下，终于同意请假在家休整两三天。而他请假休息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孕育的宝宝。
自从确认自己怀孕后，秦明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如此，像是刚才那样的行为，他在这几天里也重复过很多次。有时累得趴在桌子上，没有保持多久便马上坐起来，手不安地摸了摸桌面，确认上面是否落有灰尘。
而他的手，更是一天要洗很多遍，已经出现轻微脱皮的状况。
可是这些秦明做起来，都不觉得繁琐和多余。他想到曾经大学的寒暑假，自己去到地方派出所实习。当时遇到过怀孕的女法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