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如此之好,可见健康是和海怪过分的亲密接触了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怪无法理解,如若他们真的不愿意,自己也绝对不会勉强。
“我也不知道啊。”陈默勾起嘴角,“毕竟不是我希望这样做的啊。”
当陈默打开了在院子里的花房的门,从空气飘散出来的浓郁的花香却让海怪直接变了脸色,直接扯下了门迅速的钻了进去。
浓郁的鲜花的香气……却夹杂着浓厚的血腥气。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些血腥气味的主人是谁。
当海怪进入到花房的最深处,绽放着大片大片鲜花的美丽的玻璃房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侵入人心一般的刺目耀眼。
站在花房中间的带着帽子的人,背对着他的,面部被帽子全部遮挡住,宛若上世纪贵族绅士一般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然而当那帽子被摘下来,金色的发丝却暴露了本身是假发的事实,露出了其中略长的黑发,黑色的碎发贴在那张在记忆中占据着过分地步的面庞。
“……玉阳。”不自然的开口,那双熟悉的眼睛所透露出来的傲视群雄,睥睨天下的气势,已经彻底的消去了七七天真的影子。
在玉阳面前的茶桌上,放着和白色花藤桌所不符合的古代瓷器,美丽的蓝白相间的光泽,然而其中却承装着鲜红的血液。
五个杯子被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了和在一旁放置着用来装饰的五瓣花相仿的形状,空气中所弥漫的浓厚的血腥气让海怪大脑一阵阵晕眩。
“曾经,我的皇兄赐予我两杯毒酒。”玉阳轻轻的抚摸着杯沿,“一杯生,一杯死。”
“玉阳。”海怪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七七已经不见了,彻底的被吞噬了吗?
“现在这里的五杯,你喝下哪一杯,那一杯就会活下来。”玉阳的面色十分的慈悲,宛若当年给自己下了死的命令的皇兄,“我也不想的,银鲛。”
海怪没有任何质疑和犹豫,上前直接喝下了五杯红色的液体,入口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属于自己的孩子们的血液。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只是对你居然这么容易就取得他们的血液而惊讶。”
哪怕是玉阳……
哪怕那个人是玉阳……
伤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这是真的,我会杀了你。”
玉阳还是笑了:“这是你对我的宠爱吧,还是对在我身体里沉睡的那个小家伙的?”
他的的确确是改变了海怪的感知,之前的气息也的的确确的让海怪认错了血液的味道,但是……果然是血浓于水吗?只要稍微尝过就立刻知道是假货了。
不过他也的的确确的……在里面掺杂了一部分真实。
海怪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强撑着的最后一次威胁。
“银鲛,你不是万能的。”玉阳弯下腰来,抚摸着海怪的面颊,“为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当年颜以佐不是给你用过一次了吗?”
海怪最后的意识陷入了黑暗,玉阳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我也算做到了我能做的。”陈默说道,“交易应该成功了。”
“你会背叛我。”玉阳露出了微笑,将海怪身上华丽却碍事的礼服褪去,“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下一个人是谁?颜以佐?”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陈默看向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的海怪,“你……算了。”
玉阳不再言语,执起海怪的手,仔细的看着精致的婚戒,伸手将它一点一点褪下,随手扔在了花丛之中。
第二七四章
精致的婚房之内沾染着不太符合性格的喜庆的红色, 无数新鲜的芬芳的花朵绽放着凋零之前的最后的美艳, 而如今本应该在它们的衬托之下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两人,现在仅仅剩下一人形单影只的站在窗前。
颜以佐的礼服还没有褪下, 整齐的衣物,被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发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全然没有作为新郎的喜悦。
无名指上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同样在他的手心, 躺着比自己的戒指小一点的婚戒,赫然是在花房中被随手丢弃的,如同垃圾一样躺在土壤中的戒指。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在已经逐渐被清理的大厅中间,小马深色失望的望着面前陈默,这个孩子, 真的很让人冷心,“他毕竟曾经也是你的父亲,你就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陈默带着淡淡的笑容, 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当然是有的, 这里很犹豫。”
陈默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怎么可能是没有任何触动的呢?
“那为什么?”
“因为这么做是对的。”陈默闭上双眼企图掩藏情感对理智的排斥,“这是一次对我的试炼, 陈家要是能够与他们成功结盟, 这对未来的发展绝对是有益无害的,这也是……我能够坐上陈家继承人位置的最后一个试炼。”
要如何才能够坐在高位?无心无情,理智的思考, 不为私情左右的人是最坚固的。
“我曾经才和颜以佐在欧家为他们做实验的时候,我并不认为那样的实验是有什么不对的,只是把人类变得更聪明,更纯粹简单而已。”
小马的话让陈默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深邃的宛若漆黑夜色下冰冷的深潭。
“我并不认为你们是失败品,或者至少你是很成功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