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问我是怎么摆脱那种困境的?”
楚逸笑道:“那是太虚神君给你的东西,里头总有应对的法子,他那人,不会让修炼者轻易死于自己的心法中。”
“可是我想告诉你。”沈崖转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时弟子心绪不宁,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破出,然后,我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声音?”楚逸说是不问,听到这儿,又被吊起了好奇心。
“那或许是神君的声音,他在引导我。”
“看来他是把一缕神识放进了心法中。”楚逸若有所思,“他跟你说什么了?”
按照他对那位神君的了解,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沈崖道,“让我想想我最渴望的人。”
楚逸:“那岂非更加心神不宁?”而且他实在不知道这玩意跟修行有什么关系?
沈崖的表情却异常认真:“我照做了。而且彻底想清楚了,想清楚那个最渴望的人对我的意义。”
他转过头和楚逸对视,那一瞬间,楚逸有一种自己要被他的眼神碾碎吞噬的感觉。
楚逸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沈崖兀自道:“想清楚之后,心境莫名平和了下来,虽说未能完全消除,多少也能克制,连带着修为过程也顺利起来。”
楚逸漫步经心地扯了扯唇角:“不愧是神君。”
“师父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沈崖道,“我最渴望的人。”
楚逸不假思索:“难道不是你娘?”
一瞬间,沈崖的脸上似乎有笑意闪过:“师父流连花丛多年,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渴望是什么意思吗?”
要死……那劳什子的神君到底教了他宝贝徒儿些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座气宇轩昂的大殿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闲扯了一路,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沈恪的别院附近。
“建成这样,那家伙是想去人间当皇帝吗?”楚逸笑了笑。
沈崖看了他一眼,转回头道:“含情草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