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洛说着,把自己的脸仰起来:“你再亲亲,你再亲亲,我好像不那么怕了。”
总算,陈令找到了缓解卿洛动不动就掉眼泪情况的方法,于是照着卿洛所说的,一个个吻落在卿洛的额头、眼睛和鼻尖儿上。
终于,卿洛的情绪平稳下来,嘴角弯弯还笑了起来。
“陈令,我们是不是很熟啊?”
这让陈令怎么回答?他们确实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但这种事情怎么能跟现在的卿洛解释?卿洛现在才三两岁啊!
跟三两岁的孩童说他俩现在的关系——陈令实在是觉得罪恶又羞耻。
所以,沉吟半天,陈令才答道:“我是你哥哥。”
按照卿洛现在的心智,陈令给他当爹都够了,别说哥哥。
“哥哥?”卿洛转着眼珠子思考半晌,总觉得奇怪,然而他又不知道哪里奇怪。最后,卿洛坦然接受了陈令的说法:“嗯,哥哥!”
重重地叫了声哥哥,卿洛在肯定陈令的说法。
“那,哥哥,我怎么会生病呢?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呢?”卿洛毕竟不是真正的三两岁小孩子,心性退步了可智商还在。所以自然会有一些,逻辑性特别强但又只有几岁小孩子才有的问题。
“你不小心碰到了头,所以生病了。”陈令说着,指了指卿洛的脑后。
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没意识到自己脑袋后面有包的卿洛自然痛感迟钝,这会儿知道自己受伤了,又伸手摸到一个鼓溜溜的大包……卿洛又哭了……
又痛又委屈又难受。
“哥、哥哥……呜……好痛,呜呜呜……卿卿头痛……”和小孩子一模一样,眼泪说来就来一点道理都不讲,瓢泼大雨似的往下流,不把自己哭到脱水不罢休。
陈令赶紧把卿洛抱进怀里,亲他脑后的大包:“乖,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吹一吹,痛痛飞走了。卿卿不痛……”
有点后悔,陈令意识到了自己就不应该告诉卿洛脑袋受伤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摔倒了,周围没大人,站起来没事人似的继续跑;要是摔倒之后有人哄着问哪里疼,不管疼不疼都会嚎啕大哭来诉说自己的委屈。
卿洛脑袋上的伤,要是陈令不提醒他自己一时半会还意识不到。意识不到就不会去注意,就算有点疼他也不会在意。可现在陈令一提醒,卿洛就是个有人哄的小屁孩,委屈还意识到了疼,不哭上一场他不会罢休的。
就这么哭了好半天,卿洛的眼睛又给哭肿了,陈令才给他哄住了。
卿洛哭的嘴都爆皮了,陈令赶紧给他端了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