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饶晨不继位,他也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赫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对已经自有想法的饶晨显然成效不大。
“说实在,我现在一想到真正要回饶家了,就没趣得紧,哪里能比得上待在这里的自在,天天看着你,心情好了,感觉都能多活几年。”
饶晨说的轻松,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赫朗的面色也越来越沉。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不舍与留下而生气,饶晨对赫朗的态度也起了怀疑。
一声冷笑响起,饶晨盯着他质问道:“说到底,你只是因为不喜欢我缠着你吧?你根本不希望我留下来,也没有跟着我走的意思。”
他知道这人对他真心的好,但是他却忍不住疑神疑鬼,怀疑这人就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回了饶家,便和他断绝关系,还会用上什么地位不般配的屁话来哄他。
这人最开始要和他合作,无非就是为了权势,可现在他整个人都是他的,单单凭陆家,他就能满足他的愿望,根本用不着当什么家主。
仔细想来,这人无欲无求,生活朴素,每天穿的都是衬衣西裤和白大褂,当一个院长也当得没点贵气,要说他真的是为了物质还是另有需求,真是一点都说不通。
现在的饶晨也不知这人真正打得是什么主意,所以心底才会升起这种空洞的迷茫感。
他甩了甩头,将赫朗一把按住,语气发恨,“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了饶家,你就能摆脱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走的那天,一定会把你带走,你这什么疗养院也趁早关门,公开性别,老老实实地嫁给我。”
赫朗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揽住饶晨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语气柔软,“你别急,我只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这么容易生气。你喜欢在这待着,便待着,我不说你了就是。”
饶晨盯着他,腮帮子微动,磨了磨后槽牙,骂了一句自己的不争气,这人怎么一开口他就什么火都没了呢。
就算哪天他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把他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只要这人对他轻轻一笑,这么一抱一亲的,他就彻底没辙了。
“在外头多威风,还是栽你手里了。”
赫朗挑眉,回了一句“你以为我就没栽你手里。”,饶晨绷紧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对晋江很失望orz尽管如此还是身残志坚,左手输液右手码字。【抹泪】
☆、冷落
饶晨是想一直待在疗养院里,可是不巧的是,远康也面临了危机,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
就在近日,远康的投资方陈氏突然撤资,并且要抽走原本安排在院里的技术人才,只因为陈氏,恰好就是饶家的对头。
饶家把饶晨送来之前,可还真没注意到远康以前的投资方是陈家。
现在饶晨已经入住了几个月,什么消息都传了出去,正值院里盈利薄弱的时候,陈氏便借此为由,将以前的投资收走。
要不是此时出了这个问题,赫朗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如若饶晨能继位,有了代表饶家的身份,再替代陈氏成为远康的支持方,这个情况便能迎刃而解,他的任务也就能顺势完成。
看来这件事情,也可以成为他的一个借口,赫朗摸了摸下巴。
听闻陈氏长女陈黎丽聪慧能干,虽然是beta,能力却不平庸,年纪轻轻却帮家中分担事务,乖巧懂事。
此次赫朗便是为了远康的事与她进行了一番谈判,亲自登门拜访,诚意十足。
陈黎丽平时碌于公司事务,人自然比不得游手好闲的千金小姐那么娇美,整个人却也收拾得落落大方,气质高雅,颇有清丽之感。
她身上传来平易近人的气息,接人待物皆是温和有礼,赫朗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要与些脾性清高的贵小姐打交道,这下见了陈黎丽如此知书达理的女士,嘴边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一分。
“此次前来,多有打搅。”
“莫先生乃是贵客,哪有打搅一说。”陈黎丽微微一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面前的男人从见到她时,嘴边的笑容便一直不曾消弭,身上散发的气质与她自然融合,两人之间的相处气氛平淡而舒适,仅仅时初见,便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开门见山地说,我前来也是为了与您再商量一下关于远康的投资一事。”赫朗啜饮了一口茶水,微微垂眸,似乎有一丝局促。
陈黎丽看出他的拘谨,心下愧疚,他们收走投资,对远康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免顶之灾。
“你我年龄相仿,随意称呼即可,不需要用上您吧?”
赫朗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黎丽松了一口气,主动解释原因,“我们是盈利企业,自然以利益为首要,每年我们都往远康投资大量人力物力,配备先进医学设备,但是无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难处,“更别说,我陈家与饶家一直有竞争关系,家父知晓贵院与饶家有亲密来往之后,便决定要撤资,我也只好唯命是从。”
赫朗认真听着,频频点头,表示十分理解她的难处,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远康不求盈利,一直为民生服务,能带来的利益自然是不多,但是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