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离好梦初醒,一翻身去摸身边的人,摸到了就滚进他怀里,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什么时辰了?”
“还早。”倚在床头看书的人淡淡的答。
“还很早吗?那我肚子怎么这么饿?”国师夫人很疑惑的睁开眼睛。
叫了婢女进来服侍梳洗,她才知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出去便理直气壮的责问他:“你刚才不是说还早?!”
“嗯,现在不早了。”国师大人也刚梳洗毕。
小离看着他,有些怀疑:“你平常总是起得很早的!”她盘问他:“难道你昨晚也没睡觉吗?”
“谁昨晚没睡觉?”国师大人看向她,反问。
“呃……没有啊!”小离悔得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然后神情特别凝重的抵赖:“谁会晚上不睡觉啊?!”
国师大人看她一眼,云淡风轻的点头说:“对啊,傻子才会晚上不睡觉呢。”
小离眼睛一瞪,腮帮子鼓了鼓,十分忍辱负重的没有作声。
陈遇白转身时勾了嘴角。
“叫她们摆饭吧,难得起这么迟,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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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离“惊险”的“瞒天过海”,自觉做下了她人生第一聪明隐秘之事,可惜才得意了半日,到了傍晚时,她的手臂忽然肿了。
到底是王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的小姐,虽然她从小顽劣,但身子到底是娇贵的,她又从小就没有好好读书,哪里能这样突然一整夜聚精会神的作画?一整日蔫蔫的一直犯困不说,手臂酸酸涨涨的使不上力,到了傍晚便发现整条手臂都肿了起来。
她起先以为自己是中了毒,大呼小叫的喊夫君救命,国师大人正在拟早朝的奏折,立刻放下了笔过来。
撩起她袖子仔细一看,他眉头微松:“不是什么大事,你昨日可有——唔,搬运重物?”
纪小离摇头:“我没有!”
“有没有举着手久久不放下来?”
“我又不是傻子!”
国师大人目光隐隐含笑,看了愤愤的人一眼。
“那么……可有写字作画?”他慢条斯理的问。
“哦!”纪小离想起来了,但她又立刻否认:“没有、没有啊!昨日我连笔都没拿起来过!”
陈遇白原本已拿起了消肿的药膏,可见她演的这样逼真,他忍不住配合,放下药膏,他沉了脸、凝眉沉重道:“那就糟了,这些都没有,手怎会无端端肿起来呢——小天,快去取我的银针来,我来替夫人针灸。”
一听要被扎针,小离耳朵都竖起来了:“不要针灸!不用针灸!我拿笔了!就是拿笔了!”
国师大人奇道:“你拿笔做什么了?”
“我……我看话本啊!”居然还学会振振有词了。
“看话本——拿笔做什么?”国师大人十分不解的追问。
小离“我、我、我”了半天,急中生智:“摘抄!”
国师大人闻言,目露欣慰,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尖按入那雪白膏腴,轻轻一捻,挑了一抹药膏在指尖——他将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做的格外……撩人。
“夫人如此用心,为夫心甚慰之。”他微笑着说。
小离看着他手指那撩人动作,不知怎么觉得身上有点热,耳垂都红红的,“呵呵……”她干笑。
“那今晚,就看夫人表现了。”他笑得更加愉悦。
小离呆呆的看着他,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他将那药膏搓热了揉在她手上,分筋错骨一般的力道揉搓,好疼!
小离哭得满脸鼻涕。
国师大人再也忍不住,看着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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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离那可怜的胳膊,足足两天才好。
其实那药膏抹了之后很管用,当日到了晚上胳膊就已经不肿了,她要求拆掉手上缠着的冰绸,可国师大人“心疼”她,不准拆。
“夫人用心研习,为夫心甚慰之,定当呵护夫人痊愈为止。”他情深意重的对她说。
小离哭着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压着我呢?你压着我、我怎么痊愈?”
陈遇白吮着口中幼嫩美味,恋恋不舍的松开唇齿,然后对着上头轻轻吹口气,满意的看到那初雪一般的幼嫩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心情很好的抬头对她解释:“夫人只是手受了伤而已,这事并不耽误。”
况且他将她缠着冰绸的手臂绑在了床头,再激烈也不会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