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头一次听见郝君裔语速飞快地说话,一时半会儿的还不太反应得过来,全以为自己幻听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身在电梯,随那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底楼。门开,只见百来号随行都在电梯口立着,围得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直将电梯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用等郝君裔,我们先走。”端竹一边走一边低头道。林森柏挥挥手,反恐j-i,ng英立马作鸟兽散。汪顾假装习惯x_i,ng地要替师烨裳拿手里的东西,师烨裳含笑瞧她一眼,摇摇头,“反正也没危险x_i,ng。”
五人走到停车场,刚刚找到各自的车,四辆丰田越野便不知是从哪儿蹿出来的,鸣着警笛就杀到了几人面前。车门一开,几个配枪便衣匆忙跳下,将她们虚虚围住。林森柏那通达四海的尚且不知来者何人,更不用说师烨裳这唯独通达交警大队的,“绑架?”她笑。这一票可大。不过大归大,若是把她们都绑了,赎金可不知道谁来交。
“少嬉皮笑脸,我们是省缉毒大队的,”一个黝黑j-i,ng瘦的男人扬手叫来几个半大不小的女x_i,ng同仁,“你们被举报非法持有毒品,请你们配合检查工作。手里袋子交出来,我们有女同事为你们搜身。”
哦,难怪。缉毒警这个东西,确实不容易勾搭上……林森柏啧啧有声地点头,被搜身搜得不亦乐乎。摸她腰肋的小姑娘看她笑得荡漾,脸上蹭地就烧了把火,等摸到她裤腿时,她还变本加厉地在那儿大象大象地一气儿乱摇,小姑娘这个恨呐,恨得j-i,ng虫上脑,啊不,卵虫上脑就轻轻拍了她一下,她不知悔改,干脆春情洋溢地仰脸向蓝天,幽幽吟起了床调,“roo……”师烨裳提醒她拆开叫,她偏不,反倒说:“我们平时都这么哼的,入、入、入……”这下连男警察都脸红了。
搜弯身,五人各自整理衣服。端竹问搜到什么没有,警察吱吱呜呜地说可能是线报有误; 端竹又问那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警察擦着额间热汗说只能道歉;等端竹再要问什么时,警察已经威武不屈地收了队,野猪似地蹿上车,一股黄尘刮过,跑没影儿了。端竹立刻给郝君裔打电话,郝君裔说等她五分钟就好。众人觉得她是为大家牺牲了自己,便都心甘情愿地陪着等。
五分钟后,郝君裔果然出现在商场的人行出口处,自三十几阶的高台上款款而下,迎着夏季傍晚的小风,她周身素麻和一头轻发飘逸得像能飞起来。端竹一贯而贯地花痴她,此刻当然看得目光发直。林森柏使坏地拿手去遮咪宝的眼睛,咪宝报复一般也去遮她眼睛。师烨裳和汪顾瞅着这双活宝,无奈地摇头对笑。“这让淘气包给带的,钱总也越活越小了。”“嗯,幼齿情趣可不是谁都能玩的。”
郝君裔像超模走t台一样有型有款地走在停车场的行车道上,在几乎所有人都抬起手来打算为她鼓掌时,她打了个哈欠。人打哈欠大多是要闭眼的,郝君裔也不例外,可一闭眼她那脚步就斜了,斜了斜了吧,她还斜得没边儿了,路边那么大的地方她哪儿不好走,居然照直往一根公狗的厕所撞去,啊咣,旁人听着都疼,但她揉揉额头,把嘴阖上,好像赞赏自己终于打完一个哈欠那般满意地点了点头,校正方向,继续抹着眼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