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罢,微微侧头,“柳太子,你也听到了?”
从座后走出的儒雅男子紧紧地捂着心口,淡漠的表情,却掩饰不住被伤到极致的心。他快步离开王座背后,像逃一样离开宫阙,“他的事与我何干,他不是我的於阵,他不是。”
“呵。”御灵希望着他逃离的背影,再次举杯,将杯中辣酒一饮而尽,y-in魅的笑容中有了几分苦涩,“於阵,你真笨,我何时说过,会死的那个人……是你?”
164 千里传音
柳於阵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个房间的一切他记忆犹存。
轻纱幔帐,红毯金烛,所有事物还如他离开时那般。
柳於阵沒有时间迟疑,他走入房间,脚底还沾着外面的沙土,他从前知道御灵希喜欢干净,有洁癖的嫌疑,因而以往总会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可他今番回來,已然顾不上这许多了。
他坐在床上,向后仰头,伸出双手摸着头顶的床板,稍微用指甲沿着细缝一用力,便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被取了下來。
带木板取下之后,立即便有一份书卷从上面掉落下來。
柳於阵接住那份书卷,轻薄的纸张看上去沒有半点可靠x_i,ng,但他如今别无选择。
这东西是万教主的属下左静偷偷安放在此的,那时曾说,若在御灵国走投无路,这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东西。
本以为书卷是用看不懂的古文字写的,沒想到上面的字却是现代笔法,而且还是鬼泣的字迹!
“千里传音”,这叠东西竟然是个武功秘籍!
什么时候鬼泣也去学了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他们小队的家伙们还是现代人咩?
柳於阵深深地皱起眉头,要他去相信这些东西能够自救,他总觉得像让御灵希和燕滕华握手做朋友一样不思议。
沒办法,既然是鬼泣的字,哪有不信朋友的道理。
千里传音并不是魔教的独门功法,但如果与万洵夜传授的心法共用,便可以与教中之人互通言语。
纸上是这么写的,感觉跟对讲机差不多用途。
柳於阵反正也空闲无事,便独自打坐修炼,可他再无法像从前那样心灵纯净沒有烦恼,他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只要已经下來,心口就止不住地疼。
他沒有告诉任何人,自被李雨楼蒙住双眼很长时间以后,他比过去更加害怕黑暗,更加讨厌独自一人。
用了几天时间,他足不出户,饭也不吃,就为了修炼这个。
佩环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每次她进來的时候,柳於阵都会躺下装睡,他不晓得这样突然中断修炼是对身体有害的,不过身体也沒有出现异常,他就继续这么做。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他正修炼的时候,突然有一段奇异的感觉流入脑海。
“猎鹰……猎鹰?”
“啊?!”柳於阵感觉有点震惊,沒想到这感觉真跟隔空通话差不多呀,那分明是鬼泣的声音嘛!“哥?”
“太好了!终于联系到你了!”那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含糊,但他还是听得清楚的,“你现在在哪里?报告坐标。”
“御灵国,王宫正殿七点方向三千米。”
“给爷等着,这就來救你。”
“哥你要快点啊,弟弟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啊。”
“燕王呢?”
“别让他知道,我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想让他知道。”
“你这笨蛋!我不是让你跟着燕王千万别走开吗,你特么的就这么不听话,你作死!”
“哥什么时候说过啊?”
“反正你丫就是作死说了也沒用。”
“哥你快來吧。”
“我先通知燕王。”
“什么?喂、喂哥!喂?!”
……
脑海里再也沒有了声音,他本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妈蛋,这分明是被摆了一道啊!
难道他们都不明白,他有多不希望燕滕华知道这件事吗?
165 明月此时
燕滕华一直在宫里处理政务,夜夜思念无所排解。
他不知道李雨楼究竟有沒有被杀,但浩浩汤汤的武林风波却始终沒有平静。他想过弃这国家于不顾,所爱的妹妹沒了,所恨的丞相也沒了,他不过是想好好地将柳於阵留在身边,可秦容无情地拒绝了他。
李雨楼失踪以來秦容x_i,ng情再度变回从前模样,有人说是秦王装傻扮懵懂,他也懒得理这其中是真是假。
“琴奈,请坐。”燕滕华淡淡地道。
湖心亭寒气凛凛,一位身穿貂裘的貌美女子大步迈入了亭子,侍女连忙上前为其温了一壶热茶。
“哥哥倒是好兴致,怎么沒把你老婆带回來?”夏琴奈勾起嘴角,笑容中颇有几分j,i,an诈。
“他躲着本王,就算强行将他带回來了也沒有用。倒不如就让他闹个够吧,我已在他身边安c-h-a了不少禁军守护,这次不会再让他受伤的。”
“哥哥找我來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这个,”燕滕华将c-h-a在袖口中的手抽出來,待手离开桌台,便有一块巴掌大的白色石子出现在她面前,“於‘贵妃’从御灵希那里偷的,本王只是做了跟他一样的事罢了。”
琴奈冷艳的脸上顿时表情一僵,“你们俩居然偷东西?妇唱夫随,很般配嘛。”
“当然。”
琴奈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