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这许多,先带燕滕华去疗伤才是大事!
“医院、月兰哪里有医院?!”柳於阵按住燕滕华流血的肩头后背不禁急得胡言乱语,可是那些血根本止不住。
月兰见状不妥,连忙跑上來,迅速拔出c-h-a在燕王背脊上的剑,“丞相,你可要救燕王?”
“废话!不然我要看着他死吗?!”
“那必须借用您的血,可以吗?”
柳於阵嫌她废话太多,从她手上抢來三尺剑后,立即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刀深深的口子!“要怎么用随你!”
月兰眼看着那道口子不住喷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柳於阵并沒有看到她如何救起燕滕华,当月兰樱唇微动的同时,他便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
小华,他忘记的人,是燕滕华……
柳於阵翻來覆去,他的头好似要裂开了一般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哪里,但是,他一定要见到燕滕华平安无事。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沒用,怎么可以让重要的人陪着自己犯险,怎么可以在完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出手,是自己沒用,是自己愚笨……
柳於阵又急又痛,他迫不及待想要醒來看看那个人,他突然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那个人说。
在他饱受李雨楼酷刑的时候小华纳后了,那其实不是因为小华喜欢她才那么做的对吗?
在他留在御灵国的那段时间,小华从來沒有过來找他,那其实也不是因为小华不喜欢他才不找的,对吗?
从自己失忆后再见到燕滕华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他不过是对这份心意充满了怀疑,因为御灵希说的话,他也愿意相信。可当小华在梦中问他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意却毫无保留。
他喜欢燕滕华,他喜欢……
他不要燕滕华的无私保护,他不要见到燕滕华因自己而受伤,燕滕华只要好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就好,不要受伤就好……
柳於阵徒然惊醒,他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月兰正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张口就问,“燕王呢?!”
月兰脸色为难得很,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回答他的质问。
138 望而却步
外头天已大亮,可想而知柳於阵睡了很久。
手腕上系着绷带,血液却还是将绷带染红。宫内格外安静,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柳於阵特别害怕这种安静,它往往意味着不祥。
不,他不要不祥。
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來,再一次盯上月兰的眼睛时,声音冷淡非常,“燕王呢?”
月兰见他生气了,他的眉宇间闪烁出极致苦涩的神情,她连忙摆手说道,“您误会了,燕王他沒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月兰已是百般劝阻,可燕王非是不听。他的伤还沒有好呢,现在居然还要去上早朝。”月兰嘟着小嘴,十分郁闷地说道。
听她这么说了,柳於阵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來,抚了抚自己受创的小心脏,“姑n_ain_ai,你特么要吓死我了!”
月兰掩唇笑道,“丞相同燕王待月兰这般好,冒死來救月兰,月兰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柳於阵捕捉到她的尴尬之色,却读不懂她的心思,他顿了顿,能想到的唯有她是如何救下他二人这一点无法想象,既然她是九雅的师姐,难道她也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能力?
“月兰,你还好吗?”柳於阵轻声问道。
月兰低着头,秀气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难过,“师妹是被月兰带坏的,师父曾说这天下迟早是一家的天下,月兰不过是觉得兰双王应当一统天下才对大燕出手。沒想到师妹也來了。”
“九雅吗?神风说她很厉害。月兰比九雅还厉害吗?”柳於阵笑眯眯地道,他虽然迫切想要见到燕滕华,可对于眼前女子的困扰他绝不会置之不理。
月兰淡淡笑了笑,“丞相可否将九雅的事情交给月兰?”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等等,你又要走了?”柳於阵反应过來,不禁拉住了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
“丞相有所不知,他们是故意在哪儿等着的,本打算三日后再入宫行刺。您将月兰带走的时候必然有人出手相助,否则丞相肯定x_i,ng命难保。”
有人帮忙?会是谁?小队的人可都不在大燕国了。
柳於阵搔了搔头,每动一下都感觉全身剧痛异常,外加头晕目眩,饶是一种贫血的状态。
月兰见他疼痛,忙走过來帮助,穿衣穿靴,梳理长发,她很长时间沒有作为他的侍女服侍他了,这段时间都是佩环陪伴在他左右取代了她的地位,即使她原本仅是为了扰乱大燕国而來,有机会能再服侍柳丞相,她感到特别快乐。
“丞相,月兰的巫术不能毕竟不如医术能够调理身体,您的血代替了燕王流出的血,您的身体自然不会好得那么快了,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哇塞!巫术?月兰是用巫术救我的?是像苗族下蛊毒那样吗?”柳於阵好一阵子兴奋,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毫不在意,他笑起來总能给人特别治愈的力量。
月兰被逗得直笑,“不,月兰能做的不过是避免燕王失血而死罢了,这不代表能让伤势复原。所以燕王……”
“月兰你真的沒事吗?不要对本丞相说谎话,本丞相的眼睛还长得好好的呢。”柳於阵打断了她,伸出两个指头指着自己的眼珠子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