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子那里是八抬大轿、迎亲仪仗不缺,鲜花铺路相迎,王家更是十里红妆相送,更别提那骑马送亲的两位大人,长相气度皆是上上之人,那严学子是成亲了,这两位大人可没听说成亲,那心思活略的公子就不住偷瞧着月离、王倾两人,看着看着倒先红了脸了。
严焰这场婚礼没有太过讲究规矩,等这边迎亲队伍一返程,恤孤堂里的众人都随凤栖月去了严焰的新宅等着了,这倒让严府里更加热闹非凡了,除去那一桌最有权势的人,严府的亲眷、恤孤堂的众人、诸位学子、五个世家的前来道贺的人、再加上各路官员,这些人结结实实坐满了整个院子。
等着严焰与王子璃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院中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等严焰出来往各桌敬酒之时,已是大家都喝的高兴的时候了,还好众人都还存了几分理智,有那一桌的几人在,没人敢过分灌严焰酒喝,饶是如此,严焰各桌敬酒下来,也染了好几分醉意了,见此凤栖月直接命下人送严焰回了洞房里,凤皇开口,无人阻拦,严焰自回去洞房里与小璃一夜春宵。
院中众人也是闹到天堪堪亮了,等凤栖月随同月离等人回了恤孤堂,方都慢慢散了。
婚宴结束后,凤晚臣第二日就带着花蔓先回去了卧龙寨,诸学子也带着堂里的孩子们回去了学堂。既然来了雍城,留下无忧与无悔,凤翼寒陪同慕熙回了一趟慕家,而凤回则去了雍城各处游玩。
寨子里一时又平静下来,之后就是三朝回门,这日一大早月离与王倾就等在了恤孤堂里,严焰与王子璃到了后,大家又是热闹了一番,王子璃被安叔叫去同夏一炎一起去说体己话了,月离与王倾二人陪同严焰闲聊。
当日清江渠开通,众人回京受赏时,凤栖月倒是顾念王子璃有意赐封严焰为正五品郎中,只是严焰推辞未受,若严焰一直是个白身,虽然没有人敢小瞧她,但有个官职在身,以后行事倒底会方便一些,现在凤栖月还住在恤孤堂里,再给严焰封个官职也方便。月离遂向严焰道:“严焰,若你当真不愿进入朝堂,不如任个虚职,有了官职在身以后在雍城行事也方便。”
王倾也赞同点头。
严焰摇摇道:“家中祖训,不可入朝为官。”
月离摸了摸下巴不解道:“是严家祖训?”可是严穆尚在朝为相呢,严焰遵的是哪家的祖训?
严焰看了一眼月离,道:“是谢家祖训,我本姓谢、不姓严,幼时被严家旁支收养才改姓了严。”
月离觉的这个谢字有点熟悉,忽然看着严焰道:“你是?”
恰巧王倾同时开了口道:“谢颜?”
严焰点头。
月离先是惊讶不已,后又不禁笑了一下:“三年前那个吴姨竟是你派来帮我的?”
严焰点点头,道:“故你们二人不必担心小璃。”这是让二人不用担心小璃跟着她受苦。
月离一直都未查出谢氏族人的下落,可见谢氏虽是被前朝皇帝灭了族,可谢家到底是传承百年的大士族,当年还是有人脉与财富留下的,又经了新朝这许多年的发展,如今的谢家应也不可小觑了。
不过月离是不用担心小璃了,可是她冒用谢氏族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怪当初雍城学子们找自己的麻烦时,严焰会参合进来了,更别提谢家竟然还有不得为官的祖训,这就尴尬了。
月离先对严焰道:“一直冒用谢氏族人的身份,很是对不起,谢你没有同我计较,还派人帮了我。”
严焰道:“因你没有堕了谢氏的名声我才会助你,你比我更适合做谢家人,我不如你。”
月离听了严焰所言笑道:“只是因你不能为官罢了,不过如今我们真是一家人了,只求谢家先祖们不要怪罪我才好。”
严焰摇头道:“先祖不会怪罪,反而会以你为傲。”
月离越发不好意思了。
等着严焰与王子璃回去后,王倾面上带着微微笑意问月离道:“你心里可还纠结难受?”
月离笑道:“不难受了,如今小璃倒又变成我的妹婿了。”
月离这一番心情变化,凤栖月自然察觉出了,不过既然凤栖月尚不知严焰就是谢颜,月离也就不打算告诉凤栖月这事。而月离也有心情去做另一件事了。
这日严相、季莫来与凤栖月辞行返京,王倾也需一同回去,凤栖月与她三人去了书房交代一番政事,因月离没打算此时回京,凤栖月自然也留下相陪。
凤栖月四人去了书房,月离晃悠着去找了安然,安然此时正同夏一炎带着无忧、长生玩耍,三年过去,安然与夏一炎之间感情渐深,彼此也产生了情义,如此反而对成亲之事不再草率,现下二人迟迟未能完婚,却是夏一炎有未解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