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ji-an,门应声而开。
司机趴在驾驶位上,太阳x,ue上一个血洞,已经死去多时。
车窗洞开,白玉堂手攀窗边向上看去,控制驾驶室的人是听到车厢里的混战,翻窗离开。
白玉堂无暇顾及这些,动手去调火车的c,ao纵杆,才发现已经卡死。
一定是刚才变道岔的时候那次剧烈颠簸导致了机械故障!c,ao纵杆卡在全速前进的位置,根本无法人为控制。
照这样开下去,万一碰到会车,就是车毁人亡。
白玉堂目光在驾驶室里飞快搜寻,找到工具包,撬起机箱盖。
展昭逐节搜查车厢,毫无发现。微型电台说小不大不大,不是能够藏得毫无踪迹的东西。
行李车!
展昭提剑冲向车尾方向,行李车就在那边。
行李车是一个没有窗户的铁皮闷罐,门锁着,要到下车才能由乘务打开。
但区区一扇铁门挡不住展昭。
铁皮闷罐里塞满东西,中间留了一条窄窄过道。展昭侧身通过,借着从通气窗铁条间漏进的微弱光线搜寻。
耳后突然袭来风声,展昭回鞘挡住。
火车仍然在全速前进,昏暗中的搏命寸短寸险。
来袭的人沉默无声,一击出手,不中即退,隐藏在过道两边的物品中间,极难发现。
有这样身手的人,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忍者。
恐怕不会有谁比展昭更了解忍术的可惧。
虽然几涉分裂转移,同盟会与光复会的力量在日本东京仍然存在。展昭流落到东京被收留,七岁开始受训。平衡训练从走竹竿开始,练到能在滑圆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摔下,就将竹竿逐渐升高,最终高达三四十尺,奔跑跳跃如履平地。灵敏训练要在布满利刃、枪尖的狭道中拐弯抹角急速穿行。持久及力量的训练最为艰苦,双手挂在树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满暗器,不容你松手跳下,以恐惧激发体内的潜能作长久的支持,日行百里更是家常便饭。
因此展昭的代号才不是襄阳洛阳苏州杭州,而是“御猫”。
瞬时交手间,虽然来不及看清,展昭从手感上已经知道对方用的是尺许长的胁差。
胁差又名胁指,斜锋反刃,有短剑和砍刀的双重优势,既可对长剑,又可对短兵,抢位搏击暗杀威力极大。
对方也知道前面车厢里胜负难料,不想用枪引来注意。但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长剑巨阙对短刃胁差,是一定会落下风。
站在铁皮闷罐的中央位置,听到的车声尤为震耳,很难分辨来者藏身的方向。
思索和判断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对方消失的同时,展昭还剑入鞘,看准一处厚重货物,靠住后背,闭上双眼,听觉立刻变得敏锐锋利。
滚滚车轮声被斜刺里来的利器风声破开,展昭伸手并指,一夹一甩,将对方打来的三把飞刀尽数s,he还。
心认手认,比眼认更准。展昭没往要害处下手,只要对方负痛一呼,哪怕只是喘息一声,隐藏位置就可以确定。
去刀方向却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展昭发出的三刀仿佛消失在空气里。
隐身在货箱后的今泉越,慢慢从胸前中刀的手下喉间拔出胁差。
他把手伸到车厢铁皮缝透进的一隙光线里,做了个捕猎的手势。
在车厢的不同位置隐身的七个黑衣日本特工,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展昭合围过来。
展昭手握巨阙,宁静合目,不动不惑。
隆隆轰响的车厢渐渐消失,展昭站在一片清冷干净如同新雪的寂静里,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
车厢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哨,七人同时动手,暗器暴s,he而出。
空间窄小,避无可避。
展昭手腕运力一翻,剑上手背一路旋转,在最小的半径范围内打飞暗器,看似随意,每枚暗器从巨阙风声中反弹而出时,都如同长眼,无一虚发。
展昭反手收剑,周围又恢复安静。
最后一枚暗器落在地上,它已经没有目标可打。
展昭眼睫静垂,剑背肘后,扬手剑柄一指:
“出来。”
今泉越不出声,把一枚连线手雷压进微型电台铁皮外壳。
有夏目広照在这里,自己出声就是死,没有任何机会和沿途驻军继续联络。既然夏目広照已经放弃伪装,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他抓捕归案。一切物品都已经搜过,进关的情报只能是在他身上。
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