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幸村不说,越前也不敢让手塚轻易涉险,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将号码告诉了对方。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就仿佛手塚一直就等在电话旁边一样,传来他掩不住焦急的声音:“龙马?是你吗?龙马?”
没有将电话直接递给越前,幸村先送上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径自开口:“手塚,是我,幸村,幸村j-i,ng市。越前现在在我这里,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好好静养,暂时就不回你那边了。”稍微顿了片刻,听手塚在那边又说了些什么,他面色微冷,继续道:“我劝你不要过来,这边你过不来,四周都是darkness的活动范围。”
说罢,幸村不再多言,把电话往越前手里一塞,径直起身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听着关门声传来,越前将电话放到耳畔,轻轻叫道:“国光……”才叫了这么一声,他就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眼眶热热的。在被darkness围攻的时候,他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舍不得将这个人遗留在孤独里。
“我在的,龙马。”电话那头,手塚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粗嘎,缭绕着浓浓的疲惫,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整昼夜未曾合眼了。略微一顿,他放柔了嗓音,低低的问:“你还好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去了一个之前怀疑的地点探查,结果被darkness攻击了,是幸村学长救了我。”到底幸村是怎么救下自己的,越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们怀疑的那些地点,你千万不要再去了,我估计里面都有不少darkness存在。千万记得,就算是白天他们都是活跃,你绝对不能去。”
听着手塚在那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涉险,越前缓缓松了口气,只觉身体被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碾压着。休息了一会儿,他强打起j-i,ng神,轻声道:“我在幸村学长这里养好伤就回去,不要担心我,我会再联系你的。”
从越前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疲惫,手塚不舍的安抚道:“好,我知道了,早点回来。”
挂断电话,越前情绪低落的闭上眼,默默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幸村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逼退了那群darkness进而救下了自己。对于这位并非同校的学长,他们在国中时代并不是太熟悉,除了在那年全国大赛的决赛上交过手外,剩余的交集也就是同年举行的日本青少年网球合宿训练了。他的确是听人说过幸村很强,但这很强也只是在网球上,跟对付darkness应该扯不上半点关系,总不可能是用网球将那些家伙吓退的吧。
脑补着幸村用一个个网球击中darkness,然后darkness一脸惊恐四下逃散的情景,越前越想就越觉得好笑,竟不自觉笑出了声并且自己还没半点觉察。
幸村托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回到房间时,先听到就是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笑声,走进一些就立刻看到一张明明很j-i,ng致却傻乎乎的笑脸,让他忍俊不禁。恐怕全天下除了越前龙马,没人会神经粗大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笑得这么开心了。
紫晶般的眼眸泛起一丝浅浅的宠溺,将粥碗放在一边的矮柜上,他伸出手轻轻拧了拧白皙的脸颊,忍着笑道:“别傻笑了,来吃点东西,继续睡吧。”
直到幸村提醒,越前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面上一红,连忙不自在的躲开那含笑的目光,小声嚅嗫道:“谢谢。”
“不用道谢,如果你不是先天免疫darkness病毒,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身体略微前倾,拿了个柔软的枕头将越前的头稍微垫高一些,幸村端过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他唇畔,微微笑道:“吃吧,昏睡了一天也该饿了。”
张嘴吞下那勺白粥,其间一丝怎么也去除不掉的陈年大米的霉味让越前略微不适的皱了皱眉。老实说,自从有了跡部的补给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些从城市里搜集来的食物,都忘了这座城市里幸存下来的人都是靠这样的食物勉强维持着艰难的生活。而就算这样食物也是不足的,时常发生为了食物伤害他人的事件,他也经历过。
想到这里,越前心中越发难过,抬眼看向幸村平静的双眼,低声问:“幸村学长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啊,不然还能去哪里。”淡淡应了一声,幸村继续喂着越前,既没表示出不愿多谈,也没有主动聊下去的意思。
眼看着这话题是聊不下去了,越前蹙起细致的眉眼,决定直达关键。“幸村学长是怎么救下我的?那时候我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在那里。”
似乎早就料到越前一定会问,幸村连手上的喂食动作都没有片刻停滞,道:“我当时在另外一边,听到异动就赶过去了,只是没想到救下的人会是你。”见越前张嘴,幸村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半点开口的机会也不给,直接一勺粥填进微张的嘴唇,继续道:“我是一名医生,灾难之后就一直在研究对付darkness的办法,终于发现一定频率的次声波可以弄死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幸村面容冰冷,紫眸中有不易察觉的暴戾。而这些落在越前眼中,只当他是恨极了darkness,并没想得太多。努力吞下那一口粥,他点头道:“幸村学长很厉害。”能够发现用这种偏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