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s,he一样,听到那声音的瞬间药研藤四郎绷紧了身上的肌r_ou_,紧紧握住手中的勺子,差点要当场跳起来。
但也只是差点,他仍然坐在位置上,只是握着勺子的手用力到指节青白,僵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冷静,没事的。”宗珏淡淡道,侧头眯眼看着身后。
那是一个看起来并不显得多么可怕,如果跟他自己比甚至可以说是颇为温柔可亲的女人,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温柔,反倒充满了尖酸刻薄的味道。
不慎摔了餐盘的服务员连连鞠躬道歉,却只让那个女人骂得更加难听,涂着香槟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怼到服务员脸上,她的穿着清洁人员的衣服,举手投足间却又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感觉,就像是那些失了财富却仍然要强撑着场面的贵族,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悲。
宗珏记得这张脸——他昨晚熬夜翻阅了关于分配到自己手中的这一振药研藤四郎的所有报告,这张脸属于短刀的前任审神者,那个因为肆意妄为引起刀剑大量暗堕本丸被彻底清剿,最后却因为家族势力而只是失去了审神者身份和判处劳动服务的女人。
看样子她的家族也算是彻底放弃她了,不然药研藤四郎不会到自己手里。
女人骂骂咧咧了半天,怒气冲冲地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走,她只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地看着自己,嘲笑着她的狼狈,嘲笑着她的不堪。
她忍不住一一怒视回去,视线中骤然跳入了一个熟悉得让她铭心刻骨的身影。
“药研藤四郎!”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振短刀的名字,忽地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对宗珏柔声道,“您可千万要小心呢,药研藤四郎啊,可是把会噬主的刀。”
若不是她本丸里那振药研藤四郎偷偷向时之政府举报还愿意出庭作证,她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是付丧神罢了!
区区付丧神!
她的眼神如同淬毒的箭,恨不得把眼前这振药研藤四郎斩杀当场,她知道这不一定是她本丸的那振药研藤四郎,毕竟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迁怒,恶毒地想要让眼前的短刀,乃至于所有的药研藤四郎被审神者所厌弃。
药研藤四郎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本体刀柄之上,刀鞘间一缕寒芒若隐若现。
“这就不劳费心了。”宗珏伸手把屏住呼吸目眦欲裂的短刀揽进怀里环住,抬眼看着那个女人,“阁下倒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惹怒神明,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哪怕只是付丧神,那也是高天原正正经经注册过的神明,分神降世奉人类为主已经是屈尊纡贵,要是人类仗着身份做出什么冒犯行为,死后连审判都不需要就会直接坠入阿鼻地狱,刑期三千年起跳,上不封顶。
作为亲手把这条写进黄泉律法之中的人,宗珏难得好心道:“还望你好好享受自己活着的日子。”
毕竟死后,可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第五章
审神者的怀抱是淡淡的薄荷香气,那种清爽而又干净的味道透过衣料拥了药研藤四郎满怀,遮掩了一切恶意,短刀微微战栗着,不可抑制地想要把自己缩进这个温暖又安全的怀抱。
就像是受了惊的小n_ai狗,条件反s,he地想要钻进妈妈的肚子下面,夹着短短的小尾巴,可怜巴巴地呜呜叫着。
当然,以上都只是宗珏的无聊联想,药研藤四郎从来都是一振坚强又冷静的短刀,哪怕是面对着曾经带给过他伤害的前任审神者,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仍然能够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他并不害怕这个女人,他想,如果他害怕的话,就不会有胆量向时之政府举报她,不会有胆量坐在证人席上,沐浴着那个女人怨毒的眼神还能冷静地一五一十说出她曾经做下的恶事。
但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梗着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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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害怕,但是他的心灵他的身体依旧牢牢记着那些曾经加诸于其上的伤害,那些让他恨不得让他当场死去,让他几乎想要直接碎裂在战场之上的痛苦与绝望,并不是已经愈合了,只是被他的冷静与理x_i,ng克制在了最深处。
在看到那个女人出现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皮肤之下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悲鸣着仿佛被生生撕下一层皮,下面伤痕累累,血流成河。
提醒着他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已经陈腐的过往,仍然散发着新鲜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很多时候很多伤害,并不是只靠着坚强,或者只靠着理x_i,ng,就能够完全挺过去的。
他的审神者温柔地包容了他这不合时宜的胆怯,把他摁在怀里牢牢环住,他听着审神者语调清冷地让歌仙兼定把那个女人“送”出去,这个人在保护着自己,药研藤四郎清醒地认知到。
鼻翼间满满的尽是微冷的薄荷香气,那种平时会觉得清凉疏冷的味道,此时却温暖得让他想要落泪,他犹豫着攥住审神者的衣角,像是溺水者攥住救命的浮木,发出无声的绝望的求救信号。
这个人……
可以让他交托信赖吗,可以帮助他吗,会……会爱着他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