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小林就开始发愁了。怎么办，很明显慕梓就中将没有那种心思。甚至那个态度，可以说是被强迫的很不情愿。
他们如果放任事情这么走下去，为了自己的舒坦日子，就随别人被拉进火坑，就太不是人了。
小林自个儿琢磨了半天，最后打定主意：等慕梓上来，她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具体情况，就算没办法给实质x_i,ng的帮助，至少也能出出主意。点子也是力量啊。
谁知，她等了整整一天，慕梓都再也没有上来。
*
回到刚才小林离开的时刻。
和慕梓一起目送着电梯门关上，秘书转身：“请跟我来。”
慕梓咬咬嘴唇，跟着秘书一起走到了凌夜办公室的门口。秘书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允许之后，推门做了一个手势：“请进。”
慕梓站在原地犹豫：“我一个人进去么？”
秘书自觉自己办了好事，没在意慕梓奇怪的态度：“是的，凌夜上将要单独见你，请进吧。”
“那好吧，谢谢。”慕梓头埋得更低了，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
秘书没多想，直接关上了门。
在慕梓踏入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凌夜就察觉到不是自己的秘书了，抬起头，却发现是一脸不情愿的慕梓：“是你？”
慕梓脸上委委屈屈的表情还没褪下，抬起头，欲拒还休地看了凌夜一眼。
是了，就是这个小白花的感觉，上辈子她这么看自己一眼，周围的人都要把自己给唾弃死。
但是凌夜见过了慕梓私下的模样，略一皱眉，便恢复了过来：“这是什么表情？正常一点，别装了。”
话音刚落，慕梓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之前凌夜见到的那个矜骄面庞再次浮现，头也抬了起来，眉眼都是不爽，自顾自地在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无所畏惧地盯住凌夜，质问：“叫我下来做什么？”
凌夜莫名其妙：“我叫你下来？难道不是你自己别有目的，才跑下来找我的？”
慕梓：“你就装。”
凌夜：“……”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索x_i,ng爽利地放弃了解释，直接把秘书叫了进来。
在秘书踏入门内的那一秒，慕梓方才挺直而又倨傲的上身立马缩了下去，垂着头，手搭在大腿上，带着些微紧张地缠绕着裙摆，一言不发的小可怜样。
秘书眼神不自主地在慕梓背影上停留了一会，才问：“上将？”
凌夜：“谁让你把她带下来的？”
秘书又窥了一眼慕梓，在心里巴算了一下，约莫着这是上将不好开口呢，让自己改为传达她的思慕。
秘书发觉自己在上将的恋爱路上任重而道远。她主动把锅包揽：“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凌夜脸色稍有缓解，秘书便接着表忠心道：“我只是担心您不善言辞，不太会表达真实的心意，又那么想念慕小姐……”
身边的气压猛地降低，秘书悄mī_mī地压低声音，怀着老母亲一般的心情，没有看在她心里肯定是恼羞成怒了的中将的表情。
而慕梓坐在凌夜对面，背对着秘书，眼看着凌夜的黑脸，耸耸肩，别开视线轻哼了一声。
然后格外嚣张地努了努嘴巴，对凌夜做了一个实打实的吐舌鬼脸。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来不及了，么么么晚安！
第81章 中将（六）
凌夜几乎已经放弃挣扎了。
她皱着眉, 对秘书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真实的心意？想念？需要我批假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秘书一愣：“不……不用。”
秘书跟了凌夜很多年了, 办事利落, 忠诚不二, 和凌夜配合默契，关系也很是亲近。
就算是凌夜上辈子一意孤行地主战的时候, 秘书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信任和理解的。甚至主动跟随凌夜去往前线——就连凌夜战死之时，她都紧跟在凌夜身边。
意思意思训斥一下, 凌夜也狠不下心揪着这么个小事多说：“以后不要擅自做主张, 出去吧。”
秘书听了这话和态度, 方才的诚惶诚恐又下去了。正如凌夜了解她，她也十分了解凌夜。这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表现。
没有生气的意思是, 凌夜其实并不反感自己的这个举动？只是表面上不轻不重地训斥一下？
秘书了然。都怪自己刚才说话太过鲁莽直接, 没有考虑到当事人就在面前坐着。中将大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感情经历，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难免害羞。
思及此, 秘书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鞠了一大躬, 道：“您放心, 我下次一定改过。”
说完, 抬头给凌夜递了一个眼神，压着嘴角的笑容，退了出去。
凌夜：……等等，什么下次？
总觉得秘书这个表现很是奇怪，仿佛对自己多有误会。但又想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靠在椅背上, 撑着手肘，手指在太阳x,ue上慢慢按压着，有些头疼地说：“你听见了吧？是秘书自主主张把你叫过来的，下次不会了。”
慕梓耸耸肩：“成，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好，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眼看着慕梓没有一丝留恋和犹豫地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凌夜脑子里咔哒一声，突然想到昨晚纠结自己很久的事情，挽留脱口而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