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不认江三爷,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裴丞的不知名的朋友,本来不打算放在眼里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华城的知府……这人难道就是江家三子?
裴父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三爷,江三爷这些年一直忙于学业,很少出现在江家的公众场合,所以自然也不知江三爷的长相,所以当江三爷自报家门之后,裴父才反应过来。
裴父冷哼一声,“既然是知府大人,那草民现在就如实跟你说吧,裴丞这孽子居然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毒,这种人,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裴大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父,又看看裴丞,他不明白,这裴丞怎么可能会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母亲她不是病死的吗,这,这事情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裴丞走上前一步,裴父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平地上,所以裴丞现在是仰视裴父,但这没有让裴丞的气势低于裴父,相反,裴丞的态度大大方方的,直白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请问父亲,我为什么要害死母亲,我怎么可能会害死母亲,我用手段害死母亲,您说母亲是中毒死的,可是我一个商人,我从哪里拿到的毒药,我又是怎么躲开伺候母亲的那些侍女家仆的眼睛,下毒害死母亲的?”
裴父被裴丞这一番话给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按照他的计划,只要裴母一死,到时候他就按着时间的推理,将责任全部推在裴丞的身上。
这样,裴丞的牢狱之灾怕是绝对少不了的。
可是裴父忘记想一件事情了一一他的计划若是能顺利进行,前提是裴母真的是被裴丞毒死的,而他能将自己的责任从中摘得一干二净。
江三爷看了看裴丞的反应,又看了看裴父那恨不得要杀死裴丞的眼神,心里大概有了点把握。他断案多年,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处的不好的老夫老妻对对方下死手。
“不妥。”裴大哥突然道,“我的母亲根本就不是被毒死的,她是病死的,她是病死的,这跟我的弟弟没有一点关系。父亲,你你不会是被母亲的死给刺激到了吧,这种话可不能再官府老爷面前胡说!”
说着,裴大哥就要将裴父拉走。
裴大哥的榆木脑袋猜不出这件事中有多少y-in谋诡计,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屋内的裴母的死相,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模样。
而且若是病死的话,这裴母的病未免也来的太突然了点了吧。
可是裴大哥不知道。他以为裴父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会在江三爷这个知府面前胡说八道。裴大哥很担心,他担心就是因为裴父这一番胡说八道,然后让裴丞对裴家怀恨在心,最后自己就彻底失去了在斗j-i场做个小管事的机会。
一一别说裴大哥没出息,一定要求着裴丞进一个刚刚开始没多久的斗j-i场。裴家的家业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这些年裴父跟裴大哥的经营,让裴家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商铺经营的更差了。
不然的话,裴家今年也不会一下子就将院子里伺候的丫环家仆都转手卖出去,换了一笔能让家里的开支不再这么紧张的钱。
所以裴大哥才会低声下气的求裴丞,不然按照裴大哥的心高气傲,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在裴丞面前拉下面子求他的。
可是裴父却反手给了裴大哥一巴掌,裴大哥怔住,裴父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的,裴父的神色就恢复了冷静,他怒斥裴大哥,“裴丞就是哥儿杀人凶手,若不是他对你母亲下毒手的话,你母亲根本就不会死!”
裴大哥捂着脸,看看裴丞,又看看裴父,脑子根本就转不弯。
裴丞看着面前这这一幕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突然就笑了,“既然父亲坚持说母亲是被人毒死的,那么刚好,知府大人就在这里,验尸官就在外面守着,父亲,我作为儿子,请求你同意让验尸官进来看看母亲到底是中毒而死,还是病死的,可好?”
裴父的眼神闪过一抹慌乱,就在裴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可以的时候,裴大哥已经抢先一步说:“可以!既然父亲坚持认为母亲是被小人毒死的,那就让验尸官进来看看,看看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东来站在一边,察觉到裴父看向裴丞的眼神带上了杀意,皱着眉,不着痕迹的上前走了一步,刚想将裴父看向裴丞的眼神挡去,但是却被人抢先了。
江三爷伸手,一把攥着裴丞的手腕,站在裴丞的面前,将裴父看向裴丞那恶毒的视线给挡着,他冷冷的看着裴父,说:“既然裴老爷坚持这样的话,那本官只能叫验尸官来查,这一查便知道真相了。”
话音刚落,屋内就冲出头发凌乱,眼睛哭的红肿的裴小妹。
裴小妹一边崩溃大哭,一边怒视裴丞,说:“你就是个丧门星,家里因为有了你什么都不好了,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人退婚,就是因为有了你,母亲才会死的!我不许,我不许任何人碰母亲的身体!我绝对不允许!”
裴大嫂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抱着裴小妹,将人拖到一边,说:“小妹情绪不好。若是大人真的想验尸的话,只要父亲跟夫君同意了,那我们便没有意见。”
裴小妹不同意,疯狂的在裴大嫂的怀里挣扎,但裴大嫂却不像裴母那般管着裴小妹,见她不肯听管教,嘴角一扬,然后举起手,狠狠的扇下去。
这一巴掌,裴大嫂可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