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梁梦舸洗着澡,吹着口哨,旁边放着啤酒,迷迭香的沐浴露香气弥漫了整个儿浴室。
格格听到了梁梦舸的声音,立刻竖起耳朵,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叶鼎尧冲它做了个嘘的手势,这个格格要懂事的多,立刻安静下来,保持不动,只用眼睛的轮转和耳朵的上下左右转动来表达感情。
梁梦舸洗完澡,拿着啤酒,唱着歌,光着屁股,一路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经过叶鼎尧的卧室的时候,忽然定住了,这个忽然的卡机,除了眼珠眨巴眨巴的,全身全部定住,如果需要还得打上马赛克,因为杜欲晓同志倡导和谐社会,光着屁股满地乱转有点儿不和谐,梁梦舸在那扇实木儿的雕花儿木门前,做出一副前后逡巡,举棋不定的表情,良心上的肥皂泡儿退去,有点儿现出本来的颜色,不好吧,梁梦舸,你可是六天音信全无,扔下一大摊子的事儿给人家叶鼎尧,人家叶鼎尧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呀?凭哪条儿啊?当然了,他不在家,这总不关你的事吧?那又是凭哪条儿你觉得叶鼎尧不在家呢?那么就是说,也许叶鼎尧生气了?不会吧?叶鼎尧可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梁梦舸挠了挠屁股,左右手猜了一下拳,我靠,这都会输,梁梦舸小心翼翼的推开叶鼎尧的门,然后正经的卡机了,没有黑屏,因为里头亮着,叶鼎尧是在家的。
梁梦舸看到穿着黑色真丝睡衣靠在床上的叶鼎尧,听到自己开门,仍旧岿然不动,带着别致的黑框眼镜正在看着什么,喂,叶鼎尧,这就是你不对了吧,按照常理你应该到走廊问问我吃饭了没有吧?
格格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从床上蹦下来重启了梁梦舸的机器。
第一练习曲
梁梦舸觉得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头,叶鼎尧靠在那儿,真丝睡衣上面的暗花儿在床头灯的光芒下,就像他捉弄不透的x_i,ng格一样沉淀着,领口开的很大,梁梦舸觉得叶鼎尧是个挺x_i,ng感的小子,以前还真没发现,现在,他在那儿摆酷,一言不发的看着一叠纸,怎么自己光屁股就透明了吗?
梁梦舸觉得自己的状态是不大好,于是,扯下一张小台布围在腰间,逡巡到了叶鼎尧的床前,道歉是不可能的,梁梦舸的自尊心没有道歉这个概念,那找茬儿打架好像也非爷们儿的举动,梁梦舸用啤酒罐儿搔了搔脑袋,小心翼翼的说,“喂,亲爱的...”
叶鼎尧聋了,梁梦舸放下啤酒罐,蹭到了床上,捅了捅叶鼎尧,“喂…这就没意思了啊…”叶鼎尧知觉也失去了,毫不理会,专心的看他的纸,梁梦舸一把抢过那些纸,扔到了床下,“喂,我说…”
叶鼎尧优雅的理了理睡衣,按灭了床头灯,月光呼喇一下就涌到了屋子里,长毛的格格发出了纳闷儿的一声,梁梦舸有点儿下不来台,叶鼎尧已经躺下了,半躺半靠的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梁梦舸在叶鼎尧的态度中有所觉醒,觉得自己大概有点儿无理取闹了,下床把文件捡回来,捋平了塞到叶鼎尧的手里,按亮了床灯,叶鼎尧一把就全扔出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梁梦舸有点儿没办法了,四腿儿着床的趴在那儿,看着叶鼎尧,把他的眼镜儿取下来,“e on,亲爱的,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