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尧并不能完全揣测顾勒话里的意思,但是笑着说,“你试试看吧,也许你能得到一个最美的结局,到那个时候,我会为你喝彩的。”
顾勒愣住了,很快的说,“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最美的结局是一个骗局连着一个骗局,用一个错误掩饰另一个错误,我表姐岂不是太可怜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叶鼎尧声音很坚持的说,“顾勒,实验还是别用在你自己人身上了,看着疼的慌,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用在别人身上,有的错误是不容许改正的,你如果非得解开伤疤见到血,只要你表姐准备好了,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顾勒愣在当下,慢慢的收起电话,看到欧西林慢慢的走出来,顾勒上去,欧西林疲惫的说,“珊子累了,睡着了,让她先在这儿睡着吧,一会儿回家。”
“你打算怎么办?”
欧西林看看顾勒,看了很久,顾勒从他的眼神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欧西林淡淡的说,“我还嫩怎么办呢?一切错在我,可是,我已经无法全部改正了,只能错下去,然后掩饰一部分错误,直到我和珊子能平等的坐在一起聊天儿为止。”
顾勒低下头去,伴着姐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当初选择她,就是为了她好骗对吗?”
“勒勒,你选择对象,会那么选择吗?我们总是做我们觉得对的事,我们有时候真是没权利干涉别人,而你想干涉,也得对方能同意才行,当初选择珊子,我的确也做了一番挣扎,但是,我想想,珊子心思比较单纯,爱恨来的就直接一些,那样,她就不会去揣测我的那些失神,不会去费心的猜忌我的那些不在状态,她只要她想要的那种幸福就好了,如果换做一个深思熟虑的女人,我们两个既不能相爱,由相互折磨,何苦来的呢?”
顾勒点点头,也是啊,这样,起码痛苦的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痛苦惯了的人,欧西林慢慢的说,“我一直在努力的摆脱某种东西,又想追求一种东西,因为这两种都太刻意了,所以两种状态带来的后果其实很像,那个东西如影随形,一刻也未离开过,以至于,在我真的见到我想要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了。”
医院的走廊里安静的很,欧西林的话淡淡的淹没在白色的墙壁里,开出那些挂着的小油画儿,一帧一帧的从走廊的这头儿,一直延伸下去,这些画儿,有意义吗?对于一个医院来说,顾勒想,任何东西,你努力的想,就是有,你不想就没有,生活是一条河,有的人不会去理会那些礁石和石碓,所以,生活从来没什么涟漪,也没什么不好,有的人,则偏偏的去关注这些,所以,总是激起千层浪花,也许,放下就好了。
珊子睡到了傍晚时分,因为,她在睡前,问自己的老公,“你爱我吗?”
“爱。”
“你那个女人,其实比不上我,只是你觉得她可怜对吗?”
“是啊。”
“老公,别怪我,其实,我也不想让她难堪,只是,这些事情,你早告诉我,我是不会怪你的,我不是个不懂事的人,也不会乱吃醋。”
“睡会儿吧,珊子,静静再说。”
珊子醒来,看见顾勒,珊子问,“西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