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就被人扑倒,一把枪从后顶在他腰上,他被推着一步步走,说:“小孩,放轻松,不要在这里走火。”
克莱蒙冷哼一声,套房卧室里是四柱大床,克莱蒙不眨眼地把老男人的手用手铐锁上床柱。亨利却异常配合:“我猜我不必问你怎么上来的。”
克莱蒙说:“忘了告诉你,亲爱的亨利,我把你求婚的一幕录下来了。酒店前台有一位小姐非常心软关怀,我展示给她看,请求她‘拜托啦,我真的很想给我的丈夫一个惊喜,我提前了航班’,很简单。”
——一个滥用魅力的小混蛋。酒店有酒店的规定,他有他的方法。亨利说:“所以你和门罗小姐合作了?”克莱蒙明亮的蓝眼睛里全是光芒:“为什么不呢?因为戒指的事,她讨厌你,我也讨厌你。明明是你找上将军的女儿,现在将军的女儿却在悬赏门罗小姐;而我,你耍了我。那个戒指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真正的秘密在戒指盒里,已经被你交出去了,是不是?”
亨利被铐在床头,却像一只靠在一边的雄狮,说:“你确实不那么好骗。”
克莱蒙和门罗小姐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只怪他不该来巴黎。他对所有人说要去伊斯坦布尔,克莱蒙悄悄监控了亨利的通讯装置,显示地点也在伊斯坦布尔。但是克莱蒙多疑得绝不会相信他,这时门罗小姐的线人在巴黎目睹近似于亨利的人。巴黎可是门罗小姐的大本营。他一定用化名和假身份入住了酒店。
克莱蒙问门罗小姐:“最无聊至死的白人男x_i,ng姓名是什么?”门罗小姐说:“约翰·史密斯?”
最烂俗的男名和美国排第一的姓氏。克莱蒙打开平板电脑,说:“真取这个化名,会被我们这样拿来嘲笑。事实上不同于人们的认知,约翰这个名字虽然占据男x_i,ng新生儿命名榜前五,但是近十年也就是第二罢了。”他转过平板,对门罗小姐说:“考虑到他出生的年代,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新生男婴最常用的名字是——”
“hael”。
克莱蒙不无讽刺地说:“迈克尔史密斯博士,专业领域,‘希伯来语与阿拉伯语古典文学比较研究’,令人印象深刻。如果世界上真有这种见鬼的学科,人类早该为此在千禧年绝望灭亡。更见鬼的是,我居然还搜索到阁下发表的几篇阿拉伯语论文。”他平复了一下,才说:“那么迈克尔史密斯博士,告诉我,从什么时候起,伊斯坦布尔在巴黎了?”
亨利嘴角露出戏谑的笑:“真不敢相信,克莱蒙·杜朗先生,你在指控我不诚实,还是我该叫你,中尉,克里斯·坎贝尔,毕竟这才是你出生时被给予的名字。”
克莱蒙应该被激怒,却冷静下来,说:“你究竟是谁?”亨利说:“我亲手挑选了你们,我知道所有我应该知道的关于你们的事。二十三岁的中尉,等待上尉晋升,你比大多数人出色。”
“够了。”克莱蒙咬牙切齿地说。那绝对不是他愿意提起的往事,在军队里,一个可信的证人提供证据或证词,指认某人有同x_i,ng恋行为,就足以展开一场调查。同x_i,ng恋双x_i,ng恋可以参军,但是要一点不见光的藏在衣柜里。最危险也最愚蠢的事就是爱上同袍,然后他做了。他们的事败露得很难看。
他拿到一张“蓝票”,被不名誉地开除。失去前程也失去当时爱的人,对方遭受和他一样的下场,并因此憎恨他。
许多因这样的原因不名誉开除的人无法再适应这个社会,他们被压垮了。无法工作,无处生活,克莱蒙覆盖了纹身,背弃了入伍时的誓言。再不回头地走上另一条道路,三十二岁,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佼佼者,一个会开枪的骗子。
他活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年轻的中尉到衣着浮华的浪荡子,克莱蒙·杜朗,带着最x_i,ng感的法语口音,把男男女女带上床。
现在他的神色真的很不好看,英俊漂亮的脸蛋上写满y-in郁,他用一把枪指住亨利的两眼之间,轻声问:“你究竟是谁?‘长官’?在你面前我总是近乎赤裸的。”
那个被铐在床上的闲适的男人低沉地笑:“你确定这不是因为我一直盯着你像脸蛋一样漂亮的小屁股看?”
“很好的尝试。”克莱蒙冷冰冰地说,手中的枪早就推上膛,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沿着亨利的胸口和r-u头摩擦,猛地按进下身会y-in处,然后扯起他的头发。
直到扯到他才再一次认识到那些头发已经朝着灰白变色,这个男人,强壮像一头雄狮,狡猾如一只狐狸。他把枪塞进这个强壮的老男人的裆部,望着运动裤下半勃时也硕大可观的巨物,说:“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这样的人们吗,一只‘银色的狐狸’,年纪越大越狡猾。告诉我你是谁,为哪里工作,cia,mi,dod还是黑水,否则我会把枪塞进你的屁股里。”
“你确定不想把我的什么塞进你的屁股里?”亨利抬了抬腰,用开始b-o起的x_i,ng器摩擦克莱蒙的屁股。“不,这回是我说了算。”克莱蒙拉起他的头,男人宽厚饱满的胸被迫挺出:“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会狠狠c,ao你。”
亨利胸腔里发出共鸣的笑声:“我告诉你,你就不会c,ao我?”克莱蒙露出笑容:“当然还会。”
“你早该这么做了。”亨利越过他看了一眼门口客厅的咖啡残渍和掉在地上的可颂三明治:“可是你不打算让我吃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