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到帐篷里后,傅乘风发现帐篷上头还有个“天窗”,躺着向上望去,可以看见满天繁星把星光从远古送到了他们眼中。两侧开着“小门”,夜风从其中穿行而过,姜行悄悄地攥紧了傅乘风的手说:“这个暑假不下雨的话,咱们就睡这儿吧?”
“虽然有些热,但有个充电电风已经好很多。最主要的是,嘻嘻,谁也瞧不见咱俩在做什么。”黑暗中姜行撅着嘴在傅乘风脸上一阵乱吻,几乎吻遍整个脸庞,他才亲到傅乘风的嘴唇,慢慢地嘬了一阵。
傅乘风呼吸微微急促,伸手搭上姜行腰,一把将人带向自己,舌尖忍不住微微探入。
天气依旧是炎热,夜色依旧暗淡的,小电风依旧慢悠悠的,姜行的腿勾住傅乘风的,慢慢地睡了过去,半夜傅乘风起来小心地把姜行的腿从自个身上挪下去,然后附身亲了亲他的嘴唇,这才起身离去。
报了班之后,姜行的吉他弹得是好了很多,唱功也增进不少。而傅乘风那边似乎也是收获颇丰。八月中旬的时候雾城迎来了一年中最大的雨季,接连一个星期姜行都没有去傅乘风家,再见面时傅乘风没有补课的工作,带着姜行一块儿去了雾城图书馆。
这一次他借得是一些软件教程,姜行扫了一眼,问:“借这个干吗?”
傅乘风道:“做音乐不一定非要组乐队做现场,其实也可以在网络上上传已经录制好的歌。我前几天到图书馆上网查了一下,目前网上这种网站也有一些,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姜行一听顿时心中一阵乱跳,他没想到傅乘风连这都想到了。其实要说上网的经验,他是比傅乘风多了不知多少,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说利用网络来做这个事。
姜行急着想回去把自己的电脑搬过来,傅乘风却说:“不急。”他取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姜行,“这是我这几天写得几段,你看看。”
笔记本上记录着三小节乐谱,姜行经过声乐训练,这会儿大致能哼出来,但他却不满足。回到家连忙用吉他弹奏了一遍,这一弹奏,他眼前顿时一亮,径直冲到傅乘风身边抱住他,直嚷嚷:“太好听了!”
傅乘风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笑:“等我把曲子都写完,你就可以填词。”
姜行用力抱紧他,“嗯!我会好好写的!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唱!”
“你唱我给你做后期。”傅乘风说。
“不,咱们一起唱,你唱歌那么好听,不唱歌多可惜。”
姜行美滋滋地把自己的电脑搬过来了。
此后没多久便开学了,班上一小部分同学因为文理分科离开,一部分因为排名靠后被刷出重点班,换成了曾经普通班上一部分优秀的学生。
但和姜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还聚在一块儿,除了开学没多久之后,他送别了要去往异国他乡的顾西沉。
告别那天,顾西沉半点没有伤心,完全沉浸在去美国见“师姐”的激动与期盼之中。不过也顺便问了一下姜行怎么退出乐队了。
姜行三言两语地带过,并没有多说原因。只是也从顾西沉那儿了解了俞宝容他们的状况,听说俞宝容的键盘又被家人砸了之后,姜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两下。
虽然俞宝容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但他纵容和不作为,让姜行也清楚地明白这个人也是不待见自己的。
夏天的蝉鸣渐渐隐去,姜行人生中创作的第二首歌曲也即将出炉,在这期间,他也终于见识到天赋这种东西,是真的会存在的,他有时候会偷偷自豪头偷偷得意,傅乘风对音乐的敏锐程度并不亚于祝尧,对音符的把控程度更不亚于俞宝容,甚至从创作时间上考虑,甚至比二人还要优秀。
作为傅乘风写的第一首曲子,其实难免有不足之处,尽管在姜行看来已经足够好了,傅乘风却也像祝尧那样,j-i,ng益求j-i,ng到自己不放过自己,姜行也感受到了他对写歌这件事的热情。有时候傅乘风值班回来,也不急着睡觉,而是在书桌前开着小灯修改曲子,偶尔灵感突至,甚至会从梦中惊醒。
最初的最初,姜行是知道傅乘风大部分还是为了成就自己唱歌的梦想,为了安慰备受打击的自己。
他有时候也犹豫懊恼过,可是看到傅乘风也会放下书本抛开枯燥的文字哼出一两句调子,在课堂上也不再那样正襟危坐,而且像正常的学生一样偷闲开个小差,记下小灵感,也会在有想法的时候放下手中没有洗完的碗筷。
当音符在他脑海中跳动时,曾经一直将他紧紧束缚的条条框框就一一被打破,他也变得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一样,总在学习之外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变得不再那么“克己”,这时候,姜行就会觉得y-in差阳错之下,当初自己默许傅乘风替自己写歌,其实也是对的。
傅乘风终究没有参与演唱,整首歌都是由姜行一人从头唱到尾。歌曲的录制租用了外面专业的录音棚,但没有完全用对方的乐队,而是邀请了姜行在一个音乐论坛上认识的几个朋友。因为时间所限,真正录制完成已经到了寒假。
☆、66
录音结束那天庆功,在ktv好一阵群魔乱舞酒杯碰撞,傅乘风小饮几杯面不改色,姜行好几瓶酒下肚,灵魂不知醉到哪个位面了。
眼看着快到十二点,其他几个乐器伴奏的还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傅乘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替姜行穿好衣服扶着他先走了。
此时北风正呼啸,从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