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也在次年暑期,是足够远的事了。
可永远很远,足够远却很近。
简单来说,就是夏鞅这人使他伤心。
他这几日写论文,翻出以前随机过程课上夏鞅做的笔记,有一页课件边写着:世界上能被我们接受和掌握的事件也许是零测集,每天的幸福也都是零测集。(注4)
傅辨第一反应是瞎扯淡,可仍不由自主地被套进去。
幸福这么少,怎么还放任溜走呢……
他能给夏鞅的有限,加上原来的还是零测集,但两人的挤在一块儿,一定是个暖烘烘的集合了。
最后他停在了夏鞅的考场x教前,锁好车,眼巴巴地等着打铃。
可人都走光了,太阳烤着水泥地,夏鞅还是没有影儿。
傅辨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给夏鞅去了电话。第二个通了,手机里传来夏鞅带着浓浓鼻音的答应声,明显没睡醒,傅辨顿了片刻,问:“我在x教外面呢,你没去考试?睡过了?”
夏鞅回答:“嗯,嗯,太困了。”
傅辨懊恼:“早知道早上不给你吃药了。”这不浪费钱吗,你心里也不弦拉得紧点。忍住没说,他想着夏鞅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再报一次就再报一次,不能老跟个大爷似的教训人家。
就听见夏鞅说:“你就这么想我出国走得远远的?”
“……”
傅辨觉得大哥神志肯定还不清明,这都哪跟哪。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其实不想,我也希望咱们兄弟在一起啦,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