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肯定他有,他动摇着。
因为安塞尔的提议确实能让他活着,至于他要付出的,他又不是第一个那么干的,无论是地球还是这个地方,很多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出卖着身体,“为了活下去”这样的原因,或许还是那所有目的中比较高尚的一类。
毕竟,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宅男,虽然勉强算个技术宅,但他找不出能够在这个世界里使用的知识——别说造玻璃酿酒之类的,这可是个强权世界,比地球的封建势力更加强权,随便一个法师或者战士就能够宰了科洛因夺走他奋斗的成果,甚至可能有什么强大的人物会把他的灵魂从腔子里掏出来一点一点榨干剩下的那些配方什么的。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没有有钱有势的老爸,没有漂亮的老妈,也没有带过来的金手指之类的东西,他有的只是这个身体,还有这该死的漂亮脸蛋!
整个脑子乱的像是一团乱麻,但科洛因还是睡着了,不知不觉中。第二天早晨,是蓝斯把他从床上叫醒的,科洛因少有的睡过头了。起来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而胀痛,脸颊紧绷绷的,枕头上也有着水迹,他告诉自己那些都是自己的口水造成的,即使他知道那显然是自欺欺人。
幸好,蓝斯和安塞尔在这个早晨都很安静,直到他们背着自己的行礼来到了驿站,等候着公共马车。
“科洛因,我知道了想要吃某人屁股的意思。”蓝斯说,他坐在科洛因旁边,坐在自己的背包上。
“嗯?”科洛因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昨天祸水东移的事,于是略微有了点j-i,ng神,“什么意思?”
“一种骂人的话,对吗?比我要踢你的屁股更恶劣。”
“安塞尔……亲口告诉你的?”
“不,他让我对着一个大个子这么说,然后我们打了起来,几乎拆了旅店的一楼——安塞尔说这是热身。”
科洛因看了一眼安塞尔,他显然在偷听,因为当科洛因把视线转移过去的时候,那家伙假装的咳嗽了一声并用手捂着嘴,显然是在掩盖自己脸上的笑。
现在围绕在三个人间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往常的情况下,科洛因或许会笑,然后小小的打趣安塞尔一下的。但是看见安塞尔他就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他木着脸扭过头,和平常也总是木着脸的蓝斯一起,看着地上的石子,等待着驿车。
最后,科洛因是在到达目的地前的第二站终于想通了的。他用自己仅有的钱买了一把还算不错的匕首,藏在了靴子里,这不是给那些怪物的,而是留给他自己的。必要的时候——即将被怪物生撕之类的——他会用它捅进自己的心脏。
这种选择并不是因为自尊或者道德而做出的,科洛因单纯只是觉得,他的生命不值得让他付出那么多。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家人,对那些所谓的同族他也毫无认同感,即使是蓝斯也是这样,他活着,但也只是活着,没有自杀,只是因为他还没那么坚强,能够对抗那原始的求生本能。
而如果让他为了这些,而让另外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根本不认识的,可能有口臭或者狐臭,又甚至是个虐待狂——趴在他身上,或者让他趴上去……还是算了吧,恶魔和亡灵更可亲一些。并且面对它们的时候,他应该也有了自杀的勇气了。
“只是一只小狗,我们能很容易应付它,放松。”一处密林之外,安塞尔对科洛因和蓝斯说,“科洛因,最后的机会,如果放弃的话,你可以跟着向导回去。”
“如果我拖后腿,就算我喊救命,你们也可以扔下我。”科洛因说,而有些奇异的是,可能他真的就要死了,但是他反而平静了下来,非常平静。而这也是这些天来,科洛因和安塞尔第一次对话。
然后,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这里,那个当地的向导在他们身后以最快度速度离开了这里。
森林里并没有什么危险x_i,ng太大的生物先于恶魔给他们找麻烦,实际上,这里的动物已经跑光了,从进入这里开始,他们就没见到一只鸟甚至一只老鼠,只是偶尔有些小虫子从y-in暗的石头缝下边爬出来。
“这里有点不对劲。”安塞尔说,现在是中午,他们正在做短暂的休息,“如果明天早晨还没发现地狱犬,我们就离开。”
“为什么?”问的是蓝斯,但听到“逃命”这个单词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
“野兽比人类敏感,它们会避开恶魔的气息,不过,一只单头地狱犬,不会让整片森林里的动物都跑光。”谨慎和勇敢,是所有猎人都必须拥有的天x_i,ng,如果只有安塞尔一个人,那么他绝对会去冒险寻找一下“不对劲”的真实原因,但是带着两只幼崽?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他们更谨慎的寻找着地狱犬的踪迹,安塞尔在某些地方发现了火焰烧灼过后的痕迹,周围还残存着硫磺味,低等的炼狱生物——比如地狱犬——总是不能掩藏这种证明它们来处的味道。
“我们离它很近了。”安塞尔说,但看上去并不为此欣喜。接下来,安塞尔站在最前,科洛因背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