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一直派人在查那晚他们回a城的事,却毫无进展。男人推断,如果是东艺的安排,那多少能查到一点信息,所以,他俩回去是办的私事。
东子挂了电话凑近男人一点:“呈哥,王化乔已经供出了你,s城不能再待下去了。”
东子是从董博呈当上黑狱老大后跟着他的。他父亲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他被债主找来的十几个人堵在巷子里,打架的时候他看见有一辆豪华的车子停在巷子口。最后他赢了,却一步也迈不动了,车上下来一个英气逼人男人,将他送去治疗,帮他还清了所有债务。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东子跟了董博呈三年多,大胆猜想这个男人肯定在想那个姓季的男人,他不清楚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只知道他一直在派人监视那个男人,不如说是——保护。但那个男人从不领情。
曾经有过一次失误,呈哥出去办事,对方的人趁机来a城偷袭,监视季先生的人赶过来帮忙,回去之后发现季先生和一个姓徐的副导演在酒店过夜了。
呈哥回来之后大发雷霆,那几个人没人剁了一只手,逐出“黑狱”,至于那个姓徐的副导演,恐怕这辈子已经不能人道了。
他拉回思绪,见人迟迟不回应,忍不住又催促了一番:“呈哥。”
董博呈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这次的事情本来可以低调处理,不知警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最大的可能x_i,ng就是来差王化乔的,他正好倒了霉。
s城不能待,a城暂时也不能回,至少要等风头过去。那么对欢欢和那个男人的监视虽然不会中断,但会变得非常不容易传递消息,毕竟他的漏洞太多,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遗留下来。
他不甘心。拳头握紧了,眼里的y-in狠让人战栗。
“他们的拍摄什么时候结束?”
东子答:“还有两个月。”
董博呈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两个月,足够了。
吩咐司机:“去南方。”
季哲欢做了个冗长冗长的梦。梦里他站在广阔的机场里,父母站在他的对面同他挥手道别,他也挥挥手,所有人就突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大声的呼喊,声嘶力竭。场景突然转变,他站在他家的客厅里,透过厨房的窗子看见发现他的父母躺在地上,毫无声息……他惊得满身是汗,最终突然醒了,发现那是一个梦,于是他又睡着了。
他看到河水咆哮翻滚着奔流远走,卫霆被卷在那大水里……他像被施了法,定在岸边动不了……
“卫霆!卫霆!!”他大吼着!粗重的喘息,胸口像压着千斤大石,每喘一下都是钝痛。
“欢欢!你怎么了?”台灯被打开,卫霆扑了过来。
他满头是汗,背上也s-hi了一大片。梦中梦,重复的梦境……用了好长时间才喘匀了呼吸,看见卫霆一脸担忧的摸着他的额头。
“怎么了?做噩梦了?”
心里慌得像三年前将那两人送进医院一般。
失去。
给他无限恐惧的一个词。他承受不起,也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怎么都是冷汗?”卫霆单脚蹦跶着去取来毛巾给他擦了脸,温柔得快要将他融化。
卫霆听见欢欢又大叫着他的名字醒来,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心疼。开心的是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心疼的是……不知道他梦里都遇见了什么,脸色惨白。
替人擦去汗,手腕被一只冰冷得手握住,他看见他那薄薄的、诱人的唇轻启,吐出悦耳动听、让他心动不已的话来。
“卫霆,我们在一起吧。”
第二天上午季哲欢就换上了便服,下午他就要回剧组拍戏。
尽管医生一再保证他只是j-i,ng神和身体过于紧张疲惫导致的昏迷,某人还是跳脚吵嚷了一个上午。
“庸医!破医院!我要打电话叫姚渝过来!”
医生满头黑线的离开,给他安排开出院证明。
卫霆已经在他耳边聒噪得不行,像只摇尾乞食的小狗:“欢欢,你昨晚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叫我名字?你告诉我啊?”
翻来覆去问了n遍,季哲欢被他烦得够呛,真想找团棉花把耳朵堵起来。剧本上的台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把剧本一扔,找出遥控来。电视打开又被他关掉,打开又被关掉。
季哲欢:“……”
卫霆:“你梦到我什么了?”
他真想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么想着,身体本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上去在人唇上亲了一口。
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卫霆懵了,欣喜的。他也懵了,是真的懵。
半晌卫霆才反应过来,懵什么懵啊,他该得意大笑的!
敲门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季哲欢揉了揉泛红的耳根,走到窗边去。卫霆说了声进来,然后打开了电视以掩去病房里四处流动的暧昧因子。
是徐燕和代海买了午饭送过来。
卫霆照例把菜里的肥r_ou_挑出来才递给他,拍外景以来大家经常凑在一起吃饭,徐燕对卫霆的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代海见过一次,也没觉得不妥,倒是他自己不知怎么的,犹豫了一下,是卫霆把饭盒塞进他手里的。
“你不是不吃肥r_ou_。”
“哦。”淡淡的应了一句,低头吃饭。
吃完饭徐燕就开始安排工作:“小季,你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等下代海陪你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