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里,思考了一下现在从这里出去的可能x_i,ng为多少,半晌得出结论——为零。
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阳台上点着一盏白色的太阳能灯,走过去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几平米的阳台布置得很j-i,ng致,养着许多绿色的水生植物,根部长在一个大大的鱼缸里,鱼缸里养着不知名的鱼。还有一个竹制的摇椅,比起那张床,他更喜欢这张椅子。
董博呈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起身,推开了房间门,打开灯发现床上没有人,心下一惊,立刻又镇定下来,他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那他去了哪里?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裸露的小腿。
风?
快步走向阳台,阳台的日式玻璃门大开着,摇椅上躺着一个安静的男人。
睡着了的季哲欢脸上退去了平时的冷漠与一切伪装,看起来甚至有点青涩。他整个人蜷缩在摇椅上,这个略微女气的动作放在季哲欢身上竟毫无违和感,身上的伤让他看起来愈发惹人怜,他迅速的激起了董博呈这个强大男人的保护欲,宽大的t恤使得他秀气的锁骨显露无疑,因为个子过高,小腿耷拉在摇椅之外,雪白的脚背蜷曲着脚趾,大概是有些冷,摇椅上的人动了动。
董博呈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风是有些冷。
弯腰想要将人抱到床上,没想到手刚刚碰到对方的手臂,人就立刻惊醒了,温顺的小鹿立马变为备战状态的小兽,眼中的防备让董博呈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他猛地意识到,曾经那块甩也甩不掉的小牛皮糖再也回不来了,可是,董博呈这种人会甘心吗?y-in鸷的目光一闪而过。答案是肯定的。
“欢欢,这里冷,去床上睡。”
摇椅不好起身,季哲欢右手没法使劲,一下没撑起来,董博呈赶紧过来扶,季哲欢甩开他的手,一狠心,两只手用力撑着起来了。
董博呈看他疼得明明脸色都变了还强忍着,心疼又无奈。
将自己扔进他厌恶的人的大床,伤口很疼,闭上眼睛装睡,感觉那人离开房间,季哲欢才抬起自己的右手,有血迹从纱布里渗出来。
夜十一点,卫霆忙完一整日的行程,沐浴之后倒在沙发里小憩,栗色的发已经半干,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疲态,深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x_i,ng感的锁骨和小麦色的胸膛。
电视里正在播放他之前拍的一部电影,是一群探险者在沙漠探险的片子,他与女主角有许多感情戏,自然免不了吻戏,此时正好播到这个片段,拍的时候是借位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拇指抚上x_i,ng感的嘴唇,他想起和季哲欢的那个吻。
他从未接过吻,就算是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也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导师,更是从未想过会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感觉居然令他……无比回味。
想到他今天莫名罢演只是因为那个断掉的小指,他好奇得真想立马得到答案。
拇指在手机上滑开解锁,看着它暗去,又滑开解锁,反复了许多次之后,终于拨通了季哲欢的电话,没人接,再打,依然没人接。
沐浴过后的身体有些疲惫,他毫无睡意。
赤脚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走来走去,眼睛不时看一眼安静躺在沙发上的手机,不知季哲欢会不会突然回电话过来呢?
来回走了无数次之后,卫霆有点受不了这种状态了,拿上手机和墨镜出了门。
开车经过路边的小店,降下车窗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来包烟。”
店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行动不太利索。
“要什么烟啊?”
卫霆哪里懂烟。
“随便。”
老婆婆慢吞吞的递过来一包烟,卫霆接过,开车走了。
“喂,找你钱!”
老婆婆喊,车子已经驶远。真是奇观的人,大半夜的戴什么墨镜,而且那包烟只值二十块啊。
不一会儿,车子又倒退回来,手夹着一张百元大钞伸出窗外。
“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