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伯出兄检查仓库之前你就布置了机关,将钥匙放回去了,那么伯出兄检查库房的时候就一定看到了你布下的机关,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他检查完仓库,你才布置机关,那么那个时候他已经外出收租了,农庄的农户看到的库房钥匙又是哪里来的?”
“我检查过了,仓库的门锁十分特殊,钥匙独特,无法轻易复制,所以钥匙只有伯出兄手中这一把。哼,如果有两把的话,你还用得着这么麻烦的布置机关还漏了破绽吗?”
“我……我……”太史敬还想狡辩。
“就算伯出兄没有参与在密室人头案,那么陈三被杀一案呢?陈三恐怕就是伯出兄杀死的吧。”明章的双眼紧紧盯着太史平的双眼,那夺目的光彩让太史平不敢直视,畏缩地低下了头。
“不是他,都是我杀的,是我杀了陈三!”太史敬大声喊道。
明章将目光投向了他,说道:“你杀死了陈三?……陈三被杀,是因为他知道了观星楼的秘密,偷偷复制了观星楼的钥匙,盗走了密道之中的官银银锭。他偷走的银锭数量怕是不止一块,所以他才匆忙回乡,想将银锭藏在哥哥家中。没想到他的动作被凶手发现,所以凶手才追到村中,将他杀死。”
“你做事缜密,小心万分,杀死太史宁也好,秦青也好,几乎都没有露出破绽。即使被我查出了案件的真相,你也相当冷静,偷盗尸体,放火掩盖真相。这样冷静的你会匆匆忙忙毫无准备地杀死陈三,露出了一大堆的破绽,还直接放火烧尸?”
“这密道官银的数量,你这个当年的劫匪一清二楚,如果是你发现了陈三偷银子的事,一定知道他偷走了几个银锭,又怎么会不知道夺回来的银锭之中漏了一个,就掉在房间之中一个无遮无拦地角落里呢?”
“连官银都敢劫的大盗,会因为杀死一个仆人就惊吓害怕,顾此失彼,连明晃晃地银锭都落下了一个?我不信。我更不信的是,你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会明知道陈三死的有疑问,我又在前些天刚刚检查过他的尸体,还将他的尸骸从义庄中偷出来代替自己完成假死……”
“杀死陈三的人应该是一个第一次杀人的生手,他知道陈三从观星楼偷了银子,却不知道他偷了多少。他将陈三杀死,害怕得要死,又不敢声张,偷偷将从陈三那里拿到的银子放回了观星楼的密道之中,又销毁了陈三复制的钥匙,所以你才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还偷了陈三的尸体。”
“这个凶手不可能是福管家和仆人,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不可能是太史宁,否则已经知道观星楼秘密的他就不用借我的手进入楼中探查了。不可能是秦青,依照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归还银子和钥匙的,不再偷一笔就不错了。我没在秦青的遗物之中找到银锭和钥匙,也不可能是你拿走了这些东西,所以也不是他。这么说来,就只剩下伯出兄了!”
太史平面无人色,太史敬辩无可辩。突然间,太史敬立掌为刀向明章攻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