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强忍住眼眶中积蓄许久、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哽咽的道:「你是总裁,但我仅仅只是一位小小的业务经理,我们的身分要如何相配?」他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当上了何氏集团的总裁,她呢?今年都已经二十九岁,明年就要三十岁了,但她却仍在一个小小的业务经理职位打转,他们两人的身分要如何相配。
纵使她想成为公司总裁也不太可能,公司的董事会仍旧不太认同她的能力,认为哥哥莫煌的能力才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白皓听完她的答案哈哈大笑,「其实大不了妳可直接从妳哥哥那里抢走总裁的位置,我猜妳哥哥很早以前就想要让位给妳。」他当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遇见过莫煌一次,莫煌曾跟他提到过自己想要离开总裁职位的念头,若非不想要让筱筱太过劳累,他早想要让出总裁位子回家照顾孩子。
「不,我还等着我哥哥欠我的休假,我怎幺可能去那个位子。」莫筱否决白皓的提议,她都巴不得不要坐上那个位置,她会跟哥哥抢那个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裁这个位置可一点也不轻鬆,这些年她偶而会暂代哥哥的位子替哥哥处理一些公务,她替哥哥处理公务的日子哪有一天好好睡觉,一天几乎都只有睡五个小时,公务少一点的时候才可以睡到六、七个小时。
她今年也才二十九岁,她还没有结婚,她不想要年纪轻轻就因为过劳猝死,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久,她要好好享受那些日子,藉以弥补这些年她为公司四处奔波的劳苦。
这辈子她曾经期待和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起步入礼堂,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然而现在的她不再对爱情抱有任何的期待,她只想要好好过完这一生,那怕这一生可能会是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过完,她也不怕。
爱情总可以伤人于无形,爱情总可以让人一厥不振,爱情对于她而言太过于可怕,她不敢嚮往自己会有一段很美好的恋情,她不想要再次因为爱情遍体鳞伤
「答案无解,代表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存在身分的差异。」白皓做出定论。论家世,他和她绝对是相配的,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是跨国公司的创办人,并没有任何的距离。
「年龄,我们两人相差五岁的年纪有很恐怖?」他问下一个她提出的原因。
「女人不会接受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大五岁的。」
「怎幺讲?」
「你曾经讲过的,女人害怕变老,要如何接受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人。」她拿出他以前讲过的话堵他。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害怕变老的,连她自己都很畏惧变老,要如何接受年龄比自己还要小整整五岁的他。「我承认我害怕变老,难道你就不会害怕?」她反问他。她认为害怕变老并非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一定也会害怕变老。
白皓听了大笑:「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一个人活着会经历过的,何必要害怕,自在的过生活就会长命百岁。」他看得很开。与其畏惧这些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的一切人事物还比较实际一些。
「我不想跟你讲下去,看护和守卫怎幺还不来?」莫筱突然发现白皓其实讲得也没有错,她刻意转移话题来逃避话题。
白皓察觉出她的动机,也不讲明,「妳难道忘记我刚刚讲过的话?」他扬起好看的眉毛,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看护和守卫只有在我用电话通知他们回来的时候才会回来,其实大不了我直接打电话教他们两人回家休息,这样妳就得在这里陪我过夜。」
「白皓,你不要太超过。」对于白皓的话,莫筱感到很生气,手掌握起拳头想要往他帅气的脸蛋打下去。
「没有听人讲过无奸不成商这句话?」
莫筱用双手掩住双耳,拒绝白皓的讲的话传入自己的耳朵与脑海中。「我不想要听,给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两人回来照顾你!」若非看在白皓现在是伤患,需要别人的照顾,她真得想要直接拿起皮包马上离开房间。
「莫筱,给我一个机会很困难?」白皓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直接走下床打算要抓住莫筱,原本接在身上的检查仪器因为他的举动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叫声,莫筱被机器的叫声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白皓看情况对自己非常有利,赶紧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以防她又趁机落跑。
值班的护士收到机器异常的讯息着急地拿着救命仪器来病房里,「白先生!」白皓是他们医院的贵宾,他们绝对不可以轻忽,「白先生!」护士一脸担忧的看着站着白皓。
「我没有事情,出去。」白皓谢绝护士的察看,脸色难看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王。「晚一点请人帮我把仪器重新接上。」
护士被他的毫无感情的话和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吓得不知道该要讲什幺话,「我会替护理站转达白先生的需求。」其中一位胆子比较大的护士鼓起勇气回应他,她根本一点也不想要跟他讲上半句话,若非他们家族是公司的贵宾,她是不会开口讲话,但往往基于礼貌,他们还是要主动跟客户问好,目测他没有什幺事情后就跟另一位一同到来的护士立即转身离开病房,并向护理站传达他的要求。
「你的脸色为什幺要那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