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一路疾行,心思沉重地到了仁乐山庄,他强掩住纷繁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他依然十分躁动,导致他本想偷偷从屋顶潜入山庄,都没了这个心思。
温杳观察了一番山庄的情况,不知是否是因为已过了进入宾客的时间,守卫较为松动,大门前只站着六个护卫,也无巡逻人员。
这让温杳觉得有些异样,今天是仁乐山庄的大日子,按理应守卫森严,严禁除了受邀宾客以外的闲杂人等进入。
温杳在暗处猫了一阵,没有更多的信息,他从正门光明正大地出现,门口的护卫喝道:“来者何人?”
温杳大方道:“在下温杳,前来为仁老庄主祝寿。”
“不在请帖上的宾客一律不准入内。”
温杳仔细观察着这些护卫,他们的神色过分紧张,这紧张不像是因他的到来而产生的,反倒是像……庄里出了什幺事。
“既然如此……”温杳一手甩出几枚涂有mí_hún_yào的银针,精准地控制它们刺入几个护卫的身体,剩下两个他左右分推一掌,两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温杳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入,他在使用自己的武功时依然会感觉强大到令他都心悸。
初入山庄穿过蜿蜒的亭台楼榭才到屋宅,路上隐隐传来似乎有些异样的喧闹。
温杳纵身翻越到屋顶上,像猫一样轻巧地踩着小碎步在屋檐的瓦片上行走,却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听力绝佳,在靠近主宅时听见隐约的呼喊声:“四少爷!四少爷快不行了……”
温杳暗自推测或许是他们口中的“四少爷”遇刺,这样确实能说通为何门口守卫如此稀少。
越是混乱对温杳的行动越有利,温杳从一个屋檐跃上另一个屋檐,分神考虑了一下如何筛选武功高强的人,却在足尖刚触到瓦片的时候,屋顶上方一片砖瓦全部脱落。温杳猝不及防,整个人从屋檐上掉落,自他掉落处正下方就是一片竖起的针。温杳看了一眼便浑身汗毛竖起,电光火石地刹那在空中扭转身躯,向旁翻去,落地时猛地打了个滚,避开这片银针。
温杳一落地立刻抬头,他显然时运不佳,误打误撞翻到了这间密室的屋顶,触发了机关。
密室里有两人,一人如他一样身着夜行服蒙着面巾,而另一人,竟是仁乐山庄庄主仁飞宇!
温杳见到仁飞宇的刹那就大感不妙,他定是撞破了什幺秘密,而如他所感,仁飞宇在一刹那地震惊后立刻向他攻来,口中喝道:“何等小儿,在此放肆!”
温杳抬手招架,仁飞宇作为一庄之主也并非浪得虚名,内力浑厚,招式狠辣。
奇怪的是那蒙面黑衣人并无出手打算,让温杳略微安心。
仁飞宇一柄长剑倏地刺出,温杳只带了把趁手短剑,两剑相交,发出清脆震声。
温杳剑法不及仁飞宇精妙,只胜在剑招灌注充足内力,剑锋逼人。仁飞宇眼中闪过惊诧之色,小辈中鲜有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往之人,因他那日也在武林大会上,随即猜到温杳身份。
仁飞宇认出温杳便心道不好,不知这刚成名的年轻俊杰来此作甚,心里发虚,剑招便也使得不稳。
他在每五年的生辰之时都会雇佣一名杀手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达到磨炼之效,他本对四子仁元恺寄予厚望,没想到在秦俨手下留情下都不堪一击,便也如对待弃子般抛弃了仁元恺。
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此等行事作风在江湖上也是不为人所容。仁飞宇生怕温杳受武林盟所托来调查此事。
两人对招百来回合,都受了些轻伤,仁飞宇心中计较,对温杳起了杀心,但终是敌不过温杳内力雄厚,眼看要败下阵来,大喊一声:“秦俨助我!事后报酬翻倍。”
被称为秦俨的男子却漠然不动,道:“并无此项任务。”
仁飞宇气得不轻,却也没有法子,温杳见他招式间露出破绽,袖间飞出一枚银针扎入仁飞宇的昏睡穴,道:“我无意伤人,冒犯了。”
解决了仁飞宇,温杳轻轻喘息,却将目光投向了秦俨。
他方才无心留意,此刻才反应过来秦俨的名号。江湖十大杀手就有一位名为秦俨,这位极有可能便是本人了。
对温杳来说,这简直是上好的口粮。
温杳与秦俨目光对上,温杳率先问:“你便是万里血手秦俨?”
秦俨并未回答,目光射出寒意,道:“你打扰了我与仁飞宇的议事。”
“你要如何?”温杳道。
秦俨皱眉,也没想出拿温杳怎幺办,发觉仁飞宇昏迷,自己便无待在此处的理由,转身欲走。
温杳急忙拦住他,情急之下竟握住了秦俨的手臂。
秦俨未曾料到这样的阻拦方式,怔了一下才甩开温杳的手,温杳自觉不妥,脱口道:“留步。”
秦俨顿了一下,脚步不停,温杳没办法,一个纵身翻到他面前,道:“在下温杳,有要事相求。”
“让开。”秦俨漠然道。
温杳执拗拦路,秦俨二话不说一掌向温杳劈去,温杳也是一惊,没想到秦俨行事如此我行我素,被迫抬臂接了秦俨一招,被震得手臂发麻。
两12?★3▆d♀█i点⊿人快速出招,一息间双掌已来回交接数十下,温杳方才与仁飞宇的过招已经耗了他不少体力,喘息道:“你要如何才愿听我说。”
“莫要浪费我时间。”秦俨毫无所动。
温杳内心叫苦不迭,咬着牙强行与秦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