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苏白怜不会选择这么傻的做法。
那,她圈出靠海的地方想干什么呢?
顾司想了一会,不太能明白白莲花的脑回路,再次敲响系统。
[其实这些靠海的地方不是重点吧?]顾司再次看一眼地图,越发肯定这个说法,[这几个地方都正对着监控,只有泳池这块,是监控没有完全覆盖的,她最终敲定的地方是泳池。在泳池边,她想干什么?]
[我能给你一点提示。]系统说,[她想让你身败名裂。]
[哦?]顾司挑眉笑了,[该不会还是那套污蔑我非礼她吧?]
[你猜。]系统俏皮道。
顾司面无表情:[猜你妹。]
系统缩起来不答话。顾司将地图打印出来,找出笔圈出泳池,对照监控图看了一会。
如果苏白怜打算在这地方和他撕扯不清,然后污蔑他,他还真不一定有把握洗清自己的罪名。
毕竟吃瓜群众看见这种事,下意识同情的永远是看起来的弱者。
他沉思片刻,想到一个对应的解决办法。
拨通林天辉电话的时候,他想好很多措辞,原以为林天辉要考虑考虑,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顾司感到意外。
电话挂断前,林天辉还夸他心思细腻,连这种小事都能思考周到,很不错。
夸得顾司自己都脸红了,这就是一件饱含他私心的普通小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应林天辉的要求,顾司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在游轮上参与现场布置,再不就是和林天辉一起整理参加宴会来宾的资料。偶尔会遇见苏白怜,顾司都是一笑而过,不给苏白怜任何发作的机会,与此同时,苏氏破产的热度高居不下,不少人都把目光转到林天辉身上,期盼他能给出点回应。
让大众媒体失望了,林天辉什么回应都没给,专心致志的忙宴会的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一月准备时间过去,宴会如约举行。
临近冬季的海边已经有些寒气扑面了,好在登船是在半下午,很好地照顾到穿礼服的女士。
顾司扯了下戴得很不舒服的领结,给自己多一些的呼吸空间,这衣服是苏白怜准备的。顾司原以为对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动手脚,结果跌破他的眼镜,苏白怜还就不会放过一点儿让他不舒服的机会。好比这让人窒息的领结,真是把人往死里扎啊。
林文韬站在他身边,见他神色不耐的扯开领结,毁掉一身周整,吸引不少人打量的目光,连带让他也受到一些异样眼神,不由得不爽道:“你怎么回事,上游轮就扯领结,耍帅啊?”
“你以为我是你?”顾司将扯下来的领结绕在手上,“要不咱两换换戴?”
“谁和你换换戴?”林文韬离他两步远,皱眉说,“快戴上,一会儿还要上台,这样被人看,像话吗?”
“没想到你还挺注重形象。”顾司轻飘飘扎了他一下,“那你一会儿可要离我远点,免得被拉低印象分。你妈还指望你在这宴会上给她勾搭一个金媳妇回去呢。”
林文韬的脸一下涨红了,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什么?!”
这件事是苏白怜前几天和他偷偷说的。
他当时没勇气拒绝,其实心里气得不行,压根不想按照苏白怜说的做,更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也不知道顾司怎么知道的。
“我是不是胡说,你还能不清楚吗?”顾司哼笑一句,“不过,你妈可能想多了,一般来参加宴会的,都不会浪费时间,毕竟在这里,时间就是金钱。金龟婿可以换个地方找,金钱就不一样了,这一秒你让它逃走了,再抓到就不一定什么时候。”
林文韬被他说得说不上话来,到现在为止,还没看明白这场宴会的核心。
“林文韬。”顾司偏头看他,忽然喊了一声。
林文韬回过神,怒视他:“干什么?”
“我再问一次,你想跟你妈还是跟我爸。”顾司问。
林文韬几乎要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妈。
可他看见顾司眼底的认真,这认真大概就是他回答过就不能再改的意思,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林文韬不太明白。
就是这种错觉,让他收住回答的冲动,仔细思考跟苏白怜和林天辉的利弊。
顾司看他陷入沉思也就不再打扰,带着笑容走开。
走了没两步,就在一楼拐角处遇见了苏白怜。
今天的苏白怜身着一条露肩红裙子,脸上的妆j-i,ng致妩媚,整个人光彩夺目,走到哪都是吸引人的存在。
顾司看见她,脚步顿了顿,接着往她那边走过去。
苏白怜和身边人说了几句话,看见顾司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疏远,和顾司碰上面。
她眼尖的看见顾司扯掉了领结,捂着唇笑道:“文渊怎么把领结拿下来了?还没开场先衣领不整,对来宾很不礼貌哦。”
“领结戴了不舒服。”顾司如实说,见苏白怜神色如常,他勾唇笑道,“阿姨,今天船上的来宾有你认识的吗?”
苏白怜心神一紧,觉得他不可能只是单纯问问那么简单,警惕满满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顾司说,“想知道阿姨的故交有哪些。”
“想利用我的人脉?”苏白怜细眉一挑,干脆利落道,“你就别想了,那些都是我留给文韬的。你,还是做一辈子的无名之辈吧。”
“话说的不要太满。”顾司说,“被打脸可是很痛的。”
苏白怜冷笑一声,瞧见林天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