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果壳儿放下梳子:“那少爷您等会儿,奴才去去就回。”
顾淮笙嗯了一声,自己拿起梳子打理起来。然而还没来得及束发,梳子就被人自身后给拿掉了。
“你怎么来了?”顾淮笙一愣,抬眼看到铜镜里的赵越,笑了。
赵越手法熟练地帮顾淮笙打理起头发:“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去吏部没看见你,就猜你是在家,便过来了。”
“只是为了看看我?”顾淮笙笑意更深。
“嗯。”赵越动作微顿:“身体如何了?看你j-i,ng神还是不太好,还乏么?”
“不乏。”顾淮笙懒骨头似的往后一靠,倒进赵越怀里,后脑勺撞了撞赵越心口:“我这身体没问题,就是昨晚睡不着,熬的。”
“便不是这样,你这身体也得好好休养才是。”赵越没有推开顾淮笙,顺势给搂住了:“你原本身体就亏空厉害,这次中毒,更是雪上加霜。”
“我心里有数。”顾淮笙笑言:“便是为了与王爷长长久久,我也会惜命的,除非……”
“除非什么?”赵越直觉后面不会是好话。
“除非……”顾淮笙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寒光凛凛的大刀:“除非王爷成就霸业,容不下我了,倘若真到了那一日,还望王爷能念及旧情,赏个全尸。”
听到这话,赵越脸色骤冷:“顾淮笙,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寡情薄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