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肃张了张嘴,没能喊出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荣锐一把将他抱住:“哥!?”
萧肃在短暂的休克之后迅速清醒过来,大口呼吸着焦糊味的空气,摇头:“没、没事,快、快救周伯伯……”
“救人!”消防员已经蜂拥而上,用各种工具清理起压着周律师的残垣断壁。
萧肃缓过一口气,冲过去开始帮他们捡砖头、抬水泥块,手指鲜血淋漓,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那头是妹妹萧然。
“哥?”萧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在哪儿?”
“我、我在现场……还在处理一些事情。”萧肃尽量压着气息,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一点,“你在哪儿?妈呢?她怎么样?”
“我、我在医院。”萧然带着哭腔说,“妈刚刚送进抢救室了,他们让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哥我好怕,我不敢签……哥,你在哪儿?你快来医院啊!”
萧肃喉咙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拼命稳住情绪,厉声道:“你马上签字!需要什么治疗,需要什么手术,全部听医生的,他们让你签就签,不要耽误妈治疗,懂吗?”
萧然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哥,我好怕,他们说妈香樟树花粉中毒……为什么会这样?”
香樟树花粉……听到这个词儿,萧肃混乱的大脑忽然清明起来——方卉慈对香樟树花粉严重过敏,但靖川几乎没有香樟树,所以这么多年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联想起车间外面不该出现的金属钠、废弃半年却忽然有水的消防栓,他隐隐意识到,这么j-i,ng密的一环套一环的y-in谋,根本不可能是一个被荣锐炸两句就吓傻的王玉麟,能够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