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本就是交通高峰期,加上整个南区的车都绕到了北郊,更是挤得不可开交。三辆车只能夹在车流中一点点往前走,可恨当地人开车十分随意,谁也没有排队的自觉,只要有个缝便要超车,一来二去荣锒的皮卡身后被c-h-a进了七八两本地车,将萧肃乘坐的轿车远远隔在了后面。
“我马上过收费站了。”荣锒给后车打电话,“太挤了我先过了,等会儿在应急车道等你们。”说罢领卡出闸,身后档杆刚刚落下,忽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便是一系列“嘁哩咔嚓”的撞击声。
“撞车了?”荣锒从倒后镜一看,只见闸口那边一片混乱,一辆车横在入口处,车头瘪了一大块。
伍心雨探头出去观察,惊道:“不是吧,撞成这样!得有十几辆车连环追尾吧!”
车太多,跟得太紧,一个追尾,一串跟着一起追尾,尤其最后面几辆,撞得都冲到隔壁车道去了,将原本就水泄不通的道路堵得更是一塌糊涂,眼看着没有半个小时挪不开。
不,说半个小时怕是高估了本地政府机关的工作效率,这地方的交通局比树懒还树懒,十几车连撞的恶劣事故估计到中午都处理不利索。
“撞车了,你们还能上来吗?”荣锒再次给后车打电话。孙之圣焦躁道:“堵死了,c-h-a翅也别想飞过去,你们先走,我们绕路吧,好在出门早,应该能赶上航班。”
荣锒看着身后兵荒马乱的现场,车主们已经下车了,黑压压一片吵得震耳欲聋,夹杂着无数问候对方长辈的话语,无奈道:“行吧,那我们先走,机场见。”
皮卡启动,沿着高速路往西南方疾驰,后面的轿车和越野慢慢掉头,往老旧的沥青公路驶去。
这条公路怕有上百岁年纪了,路面修修补补坑坑洼洼,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再好的车子开在上面也是颠簸不休。但因为它是免费的,所以仍旧有不少当地人靠着它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