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s,he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颈间,在这静谧无人的艺术馆里,她突然就不想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欺骗大众和自己了,而且她的心底深处也实在是想听听这个明明是男人,却当着第一夫人的人,对这件事情还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于是她在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才开口轻声回到:“触动很大?你是个男人,就算触动再大,也永远不会体会这个社会对女人有多么的严苛,诚如你昨天在妇女权益保障论坛会上所说的,遭受家暴还不愿意离婚的女人,确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可是还有许多遭受家庭暴力的女人,却是因为其他诸如孩子或者面子,或者家族的关系,不能选择离婚,难道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折磨么!”
直到此刻,齐乐然已经能够明确的肯定,k国第一夫人裴熙真是真的遭受到家庭暴力,原来实施家暴并不是那些浅薄的没有素质的男人的专利!
其实像k国第一夫人裴熙真这种情况,确实是十分的难办,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都十分的要面子,如果真的因为家庭暴力而离婚,那势必会闹得沸沸扬扬,两败俱伤,可是如果不给出点什么具体的原因,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提出离婚,即使是提出了离婚,也不会那么容易离成的。
而且像k国第一夫人裴熙真他们这种因为政治目的而结合的婚姻,因为涉及到了两个家族,甚至是更多幕后大佬的利益,那更是没法那么利落的离婚了。
可是诚如裴熙真说的那样,难道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不能离婚的女人,就活该被家暴,受折磨么?!
齐乐然心中升起了一丝歉意,作为一个男人,他确实是没办法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女人的难处,好像有些太过想当然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希望能够帮上裴熙真的忙,那怕像他之前在妇女权益保障论坛会上说的那样,只是帮上一点点的忙,让她的处境好过一点点,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齐乐然再次开口说到:“裴夫人说的是,我确实是有些考虑不周了,不过不久前我经历了一件事情,从中体会到了一个道理,我想这个道理应该也可以适用在家庭暴力这件事情上。”
裴熙真对于齐乐然所说的那个道理十分的感兴趣,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扭头眼含期盼的看向齐乐然。
齐乐然也随着裴熙真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而是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上,在阳光下反s,he着淡淡光芒的不规则形状的窗户,缓缓说到:“其实当女人觉得诸多顾忌,不能结束这段婚姻的时候,男人也一样会这养觉得,说到底,不过是看谁更能豁得出去罢了。”
原以为他会有什么高见的裴熙真在听到齐乐然的话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说的确实是没错,可现实原本就是女人比男人顾忌得多,否则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可是还没等裴熙真说话,齐乐然又接着说到:“或者应该说是,谁看上去更豁得出去。”
原本还想要反驳齐乐然的裴熙真被他后来说的这句话弄糊涂了,什么叫看上去更豁得出去,他前后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么?
齐乐然这时才转过头来看着一脸疑惑的裴熙真,单手c-h-a兜,用略带着些戏谑的语气笑着说到:“比如说,当男人刚刚有了想要家暴的意思时,不要给他发作起来的机会,如果这时女人也以一种比他更疯狂的态度,拿起一把刀对着他说:来吧,如果你敢动我,我就敢砍你,大不了咱们今天就同归于尽,也好过天天被你折磨强!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几个男人会真的敢冲上来试一试女人会不会真的敢砍他?”
“当然了,”齐乐然耸了耸肩,“肯定也有男人敢这样做,不过我想敢于这样做的男人不是已经家暴成为常态到达十分严重的地步,就是男人本身就是处于社会底层,根本就不在乎这样做的后果。”
齐乐然说完那些话后,又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不过你老公肯定是不在这个范围里的!”
裴熙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齐乐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其实不就是让女人变得有如泼妇一样么,还拿刀去捅人…
可是,可是怎么越想就越觉得解气呢!裴熙真的手不知不觉间渐渐用力,握成了拳头。
片刻后,情绪渐渐平复的裴熙真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问到:“那如果,如果男人以为女人是在吓唬他,真的冲上来了呢?”
“那就砍他呗!”齐乐然语气轻松的回到:“这样的男人难道还留着过年啊,反正就凭女人那么点力气,又不会真的把他砍成什么样,砍他一回,你看他下回还敢不敢!”
“啊!男人的想法跟女人的果然完全的不同啊!”裴熙真被齐乐然的话弄得目瞪口呆,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回过味来。
齐乐然看着呆愣在那里的裴熙真,知道她应该是需要些时间好好消化消化自己说的话,也不催她,自己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慢慢踱去,心中却又默默的补上了一句:“反正真把他砍成什么样了也是正当防卫,没准就能离成婚了呢!”
跟着斯特曼学的只管挖坑不管埋的齐乐然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心里痛快了许多,最终到底能帮得上裴熙真也好,帮不上也好,反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