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我了。”林月童后退一步打开了夏汀的手,不好意思道,他抱着种子急匆匆的往外走,落荒而逃,留着夏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之前是他太迟钝没发现林月童对他的依赖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界限,现在到了道观他才后知后觉,到手的小白菜夏汀怎么可能让他跑掉呢?
夏汀选择了小白菜,林月童帮他挖土,两人开始勤勤恳恳的种菜,反正师父也没说不能帮忙。
白愿过来看过几次,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帮助,结果被林月童打发走了,这些事情他以前在道观里都做过,总不可能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生疏了,有林月童带着夏汀干起活来倒也算得上是顺手。
只是磕磕绊绊是少不了的,天气浅浅热了起来,夏汀有时候热得狠了就只穿个半袖,风大的时候吹过来浑身凉透,他也不在意,拿锄头拿得多了也会磨得手心起泡,晚上林月童拿银针给他挑破上药,心疼得不得了,比自己受伤还在意。
夜晚用过晚饭之后,两人在房间里坐在彼此的床尾上聊天,夏汀的j-i,ng气神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林月童虽然嘴上抱怨清中道长对夏汀有时候太过严苛,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对于夏汀而言才是最管用的,每天都在劳动,每天都很疲惫,自然是无法想东想西,j-i,ng神上得到了放松,心理压力减轻,人的气色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
夏汀平躺在床上,两人的床铺是左右分开的,像是酒店的双人床一样,有时候夏汀会趁着林月童睡着之后透过从窗户洒下来的月光偷看他,林月童亦然,两人都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小秘密。
夏汀昏昏欲睡,这些天的劳作让他万分疲惫,每天只想倒头就睡,林月童想提醒他先脱衣服,却看见他手掌心里细细的划痕,应该是除草的时候直接用手将草连根拔起却忘记带手套了,之前起的泡挑破之后也忘记贴创口贴,伤口被浸得有些发白。
看着他粗糙满是伤痕的一双手林月童鼻子一酸,心疼不已,他悄悄下床拿了碘伏和创口贴过来,蹲在夏汀的身旁,拿着棉签替他把伤口周围都清理了一遍后才用碘伏上药。
夏汀已经昏睡了过去,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林月童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所以全程都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他。
清洗完伤口贴上创口贴后,林月童才稍稍放心。他看着夏汀的睡颜叹了口气道:“夏汀哥哥...”话里带着撒娇和心疼,他将脸埋在夏汀宽厚的手掌里,用力汲取着他的温度。
当林月童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入睡后,夏汀沉重的呼吸声忽然停下,一直紧闭着的双眼也慢慢睁开,他看着林月童恬静美好的睡颜心中柔情似水。
他莞尔一笑,右手手掌心中似乎还残留着林月童脸颊的温度。
第二日一清早,两人起床谁也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常,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用过早餐之后林月童和夏汀便拿着锄头提着化肥去了后山的菜园里,夏汀的地在菜园的最后一块地方,也是角落里,就算菜园里还有其他师兄弟们,也很难注意到他们,夏汀和林月童也乐得这样的清净。
夏汀松土林月童施肥,这是两人早就分配好的,从早上开始他们就干的热火朝天,小白菜长得快,种下没多久就冒了小苗,夏汀对它们珍重得很,下雨怕淋着,打雷怕劈着,太阳大了还怕它们被晒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护在它们身边,要不是林月童劝他,他还真想给这些小白菜幼苗搭个棚子。
用林月童的话来说,这些幼苗不经历风雨哪能茁壮成长?自然界讲究优胜劣汰,那些不合格的幼苗早就在风吹雨打的考验中被自然法则淘汰,能留下来的都是强者。林月童无意的一番话,夏汀却若有所感。
松土的松土,施肥的施肥,两人合作默契,可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人过来闹事。
白中穿着道袍,从进菜园开始就盯上了夏汀和林月童,他在其他师弟们的菜土上看了看,其他人对他恭恭敬敬不敢得罪,满足了白中的虚荣心,他背着手一路晃晃荡荡走到了林月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