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薛桐温柔地捏了捏苏沫,“来,我们该走了,跟大家说再见吧。”
苏沫果然顺从得和大家摆摆手。
“小七,你怎么跟小媳妇似的?浪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大家都笑了,气氛愉快又轻松。
回家的路上,苏沫嗓子的状态不太好,但人看着很高兴。
“真的有可能吗,国内的舞台剧?”
薛桐笑道,“嗯,这次文森受到的刺激应该蛮大的。”
“真好。”苏沫由衷感慨。
薛桐一边开车,一边侧身望了苏沫一眼,“这么喜欢?”
苏沫想了想,“这感觉太不一样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真的很想再做一次挑战。”
“会的。”薛桐道,“会有机会的。”
“到时候我要接爸爸妈妈来看我的表演。”苏沫道。
“不用到那时候。”薛桐笑笑。
“为什么这么说?”苏沫有种不同寻常的预感。
“反正不用。”薛桐道。
半个小时后,苏沫的预感成真了。她和薛桐到了家,开了门,从厨房里传来煮汤的香味。
“沫沫,阿桐,你们回来啦?”苏母带着围裙,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苏爸爸则从客厅过来,看着二人微笑着。
那个瞬间,苏沫想,若是自己的一生,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幕,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爸爸,妈妈。”苏沫哽咽着扑过去。
文森也在,他安排苏沫的双亲看了演出,将人安安稳稳送到了家里,算是圆满完成了薛桐的嘱托。眼下,人家一家团圆,他这个局外人该告辞了。
“文森,谢谢你。”薛桐将人送到门口,对文森感谢道。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薛桐,真的多谢你。”文森的眼中有薛桐从未见到的光彩,薛桐明白,文森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有父母的孩子像块宝,苏父苏母在m国逗留的几天,苏沫是一个极度兴奋快乐的罗伯罗夫斯基,也不知是日程凑巧,还是薛桐算准的时间,两个人刚好有一段时间休息,可以陪着两位老人在周遭游玩。
苏父苏母是第一次出国,苏沫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带着二人玩了个痛快,爸爸妈妈不得不感慨,苏沫真的长大了,从前需要爸爸妈妈照顾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可以反过来照顾他们了,她眼睑上凭空多出那条伤疤,她也能够坦然自若,面对最亲的亲人时,也能做到将心事掩藏,不漏一点痕迹了。
这变化让人欣慰,也让人觉得难过。
从外面旅行回到家中后,薛桐和苏沫重新忙碌起来,原因是《旅店》演出到了中后段,大家商量着要给它编排一个特别的版本。
“让她们进行一次对话怎么样?就像是自己的灵魂深处一次自问自答的交流。”这个意见是薛桐的b角同样饰演老板娘的演员提出的,在此前的演出中,老板娘和薇薇安是全程不见面的,所以大家觉得这个想法也很不错,于是开始朝着这个方向再创作。
有演出的日子,大家沉浸在表演之中,而没有演出的日子,大家就聚在一起热烈讨论,排练最新的片段。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背景音乐的创作像是遇到了瓶颈,大家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文森有些着急,最后还是薛桐给出了一个建议。
曲子是作为对答铺垫来用的,人物只是对话,没有唱腔,所以,即使不是原创也没关系,只要选了合适的曲子,取得原曲的授权作为背景音播放,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文森觉得这主意不错,将音乐的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忙活去了。
日子过得愉快又充实,唯一让苏沫不舍的是,苏爸爸和苏妈妈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前几天苏妈妈还觉得女儿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可自己和丈夫马上要离开,她又变得孩子一样腻着自己,非要和自己睡,女儿和薛老师的关系没有瞒着她们,自从苏妈妈和丈夫到了这边,苏沫两个人也没有分开住,一直都在同一个房间,如今苏沫一定要黏着苏母,薛桐也没说什么就点头了,她将自己的卧室让给了苏爸爸,自己一个人去了客厅。
苏妈妈想,薛桐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她尊重她,包容她,宠着她,但感情也好,未来的婚姻也好,不该是只有一方在不断付出的,时间久了再深的感情也消磨了。
有一件事,苏妈妈一直压在心里,她原本见苏沫和薛桐两个人日子和顺,不想提及的,但马上要离开了,女儿不在自己眼前,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她知道,让她自己彻底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沫沫。”卧室里只有母女二人,苏沫靠着母亲团在一起,“你出国的这段日子,有人来过家里。”
“谁啊。”苏沫快睡着了,人迷迷糊糊的。
“她说她叫许晚。”
许晚这个名字对苏沫太有杀伤力了,让她瞬间清醒不说,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晚?阿晚……她去过了?她去做什么?她说了些什么?“苏沫这些话仿佛都不需要过脑子,本能地脱口而出。
女儿的反应印证了苏妈妈的猜测,她叹了口气,“她是来找你的,那时你解约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出国的事情却鲜有人知道,她以为你回了家来,所以找上门,想看看你。”
苏妈妈还能想到那天许晚惊慌失措的样子,她不住地跟自己道歉,说她做错了,是她没有照顾好苏沫,伤害了她。
苏妈妈一早就知道女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