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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眼角微抽,久久憋不出一句,他眼见着萧祈满意之极的起身拍了拍褚钊的肩膀,也眼见着褚钊在回身去看沙盘的瞬间对着他促狭一笑。
局面已定,他再推脱就是不知道好歹,谢濯认命似的揉上额角,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长气,心下思量着日后他跟萧祈得以个什么礼制仪仗才能把阿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越州一战并不足以让联军止步,援军补给充足,萧祈势必要一举突入燕楚国境,再燃战火。
这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萧祈一直以来的盘算。
燕楚毕竟是大国,国人血性虽泯,但却难说会不会在惨败之后重振旗鼓,而眼下正值冬季,燕楚境内y-in寒,按国中旧习,此番天气百姓不出户,军中不练兵,更何况越州城外败军溃逃,太子战死举国慌乱,若要趁势攻入,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辰梁军做先锋撕开燕楚关口,戎羌军压后负责夺地,经越州一战,燕楚国中大损战力,朝中势力更迭,燕楚君主尚未选出带兵守国的将领,萧祈就已率军连下三城。
燕楚人是记得萧祈的,尤其那些当年的皇子世子,如今的朝堂重臣们,他们记得这个从辰梁而来的质子,记得萧祈无论被打成什么惨样都会睁开眼睛死死的盯住行凶人。
——萧祈记着他们,萧祈记着每一个曾经对他拳打脚踢百般凌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