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个机会,他年龄还小,不能一棍子打死。”张海亮据理力争。祝杰却听出希望渺茫。
想必张海亮的心情和自己一样狂躁,无奈,却没法开口解释。
不少正在训练的体育生开始朝这边靠拢,听两位教练在争什么。
“滚滚滚,谁再过来多加5000米,中午吃r_ou_吃撑了吧!”黄俊把他们骂走,保全了薛业最后一点颜面,“老张,真不是我铁石心肠,薛业能力强,我巴不得他进一队。但这个一步错步步错的不良记录,我担不起。”
“担不起?我倒要看看,谁排场这么大。”一个男中音,带着胸腔的共鸣。薛业恍惚间抬起头,听得似真似幻。
田径场的入口站着一个男人,半头灰白的发,刚正的面相不怒自威,一身长袖运动装,连羽绒服都没穿。
薛业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江川教练,自己的教练来了。自己不是没有教练的孩子。
张海亮捏着一把汗,突然放松了。他和薛业是同门,却不是同一个教练,江川今年65岁,体校多少届都是他一手带大。
黄俊哑了似的,嘴巴变了好几个形状,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我靠,教练您怎么来了啊?”
c,ao?薛业慢慢地转过去,看到师兄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同样震惊的还有祝杰,怪不得张海亮不在乎黄俊的态度,他根本不是要和黄俊对谈,他只是来给薛业送春节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