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温柔的笑意掩去,如同雪虐风饕的冬日般冷冽,
他知道那个沉睡的狼终于等不及要现身了。
☆、始作俑者.....
慵懒颓然背靠在墙上,修长指尖夹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
弥漫四周的烟雾,看不清景旭的脸色,只能看见一双深邃冰凉的眼睛,透过对面玻璃看着远处繁华夜色。
“喂,你谁啊?”景旭用着一贯的作风气宇轩昂,语句中带着清冷。
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拘束半天才应道“表哥,我是李宁远啊,嘿嘿”
景旭听到后,顿了顿,深吸口烟,装作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
“噢,原来是表弟啊,你不是在国外吗?哪阵风将你刮到这来了。”
电话那头的宁远咽了咽口水,摸了摸鼻头上的冷汗,有些做贼心虚,露出一丝尴尬,忙搭趁道
“表哥,你也别寒掺我了。今儿个我刚回来,想请你来做客,咱们俩好久没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这小酌一杯?”
这话说的是低声细语,就怕一个不小心哪里得罪了这个活菩萨,
话筒这边的景旭,眯着眼装作思量有些为难,顿了好久,
另一头的宁远却已经汗流浃背,微微打颤着,正当他还要加把火时,耳边传来了景旭低沉的回应
“得了,那行吧。回头给我发个地址,改明哥去一趟,给你接风洗尘。”
这话一说,宁远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他嘴角上扬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像只得逞的狐狸。
等挂了电话后,景旭诙谐一笑,靠在阳台阳光和黑暗照耀的边缘,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在上面来回碾压,自然又娴熟,就像是做过千百回,
这么一个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浓郁得化不开……
打开包厢的大门,一阵浓烟扑面而来,夹杂着让人沉醉的烟草气息,景旭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被自己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所掩盖,
他扫视一周,无视那些胭脂水粉的暗送秋波,随意的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门的恶狼。
周家二少这时夺门而入,与正对面的景旭四目对望,眼里没有掩饰的欢喜和算计被景旭很准确的抓住了,景旭瞥了他一眼,掩饰性的将酒杯拿起,嗅了嗅,朝他勾起了一丝微笑,轻抿一口,甜的。他总是这么纵容即将入口的猎物,
吵闹的包厢,沸腾的舞曲,放荡的男女,就像是在此刻激情的燃烧这荷尔蒙,景旭坐在角落就像是被遗忘的瓷娃娃,被夜色掩盖住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很快他的猎物像是开始急不可耐的往他的方向走来,真是个很好的开端,景旭看着那个衣冠楚楚的周二少点头哈腰的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景少倒是在这落了个清闲”二少眼中似乎带着独特的探知欲,这话恰到好处很好的避讳了让人生厌的词汇,让人觉得他是一位谦逊有礼的君子。
景旭微微弯起嘴角,对着二少笑了笑“哪里,我本对这些个事情不感兴趣,这地方倒是个好地方,没想到我这不成器的表弟既然能弄这么大的场面。这次倒是连周二少都有时间捧场,我倒是觉得今天不虚此行,算是来对了地方”
二少抿了抿嘴,似乎像是被夸赞了的绵羊,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颈部,像是在张扬着他诱人的血脉,“我和宁远有些来往,来这算是给他捧场,
这不,今儿个京城不少名人都在,图个新鲜。”
“这倒是和我不谋而合,敢情在这儿似乎还能交到几个好兄弟,是不是啊,周二少?”
景旭指腹顺着杯口,绕了一圈,伏在桌台上,完美的颈部和腰部曲线在此时优美的展现在了周宏宇的视线中,绚丽的灯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描绘的j-i,ng致而优雅,看的周宏宇下身一阵炽热,心里直道真是个妖j-i,ng,
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将身子轻轻俯身而下,靠近景旭的身旁,故作暧昧的撩拨道“是啊,我倒是真心想和景少结交,但是却老是碰不着机会,
这次反倒是碰着了,也是我的幸运”
景旭扭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少,眼里忽明忽暗叫人看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手在周少面前一掠,将一颗白色的药片以掩耳之势丢在了周少的酒杯中,
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轻轻碰了碰杯壁,发出一声脆响,“那我到是荣幸之至啊,干了。”
周少闻言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拿起酒杯对着景旭勾起了一丝笑意,将酒杯饮尽,以示情意。
景旭咧着嘴角,目送着那个假意借着上厕所离开的人,眼中的巨浪就像是在翻腾般打滚着,他在口袋中掏出了那颗刚刚在周宏宇口袋中顺来的药丸,嘲讽的笑了笑,将他揉捏成了粉碎,散落在包厢高昂的地毯中,悄无声息。
重来一次,上辈子那无尽的疼痛他将会一点一点的还给这个高傲的始作俑者,
有何不可呢?
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样一片东西,是将他的尊严肆意的践踏的罪证,是他在深渊无法洗清罪孽的根源,若是没有这个开头,那就不会有拿惨无人道的伤痛,没有无止尽的悔恨和质疑,
只是这一次终究他还是赢在了起跑点上,李家上辈子悲惨的命运也会在这一刻谱写,自己终究也是摆脱了上辈子瘾君子的头衔,一步步往好的方向走去,
用手指不断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回想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