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你这细皮嫩r_ou_的要是和我过招,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雷泽淡笑道
延伦看着三儿在雷泽面前吃瘪,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搭着景旭的肩膀回道
“看来我们还得来比划比划,我延伦的弟弟可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
雷泽一听有些惊愕,扭头一看,那深沉的眸子像是个审视者般在延伦和景旭身上来回打量着,最后算是服软般拿起了酒杯,和景旭碰上一杯,干完后笑道
“你这倒还真是护犊子啊,敢情我是动也动不了你这宝贝弟弟了?”
延伦看着雷泽示弱,脸上总算回暖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碰了碰,像是开玩笑道
“那是,这若是有人敢动,我这拳头还真不是吃素的”
景旭在身后看着他俩的互动,不由的有些感慨,像是回到了上辈子在训练营中的生活,挥洒的汗水和热血仿佛是骨子里翻腾的激情,打着永不磨灭的番号。
虽然刚刚在别人眼中算是个潦草的碰杯,但是他知道其实这是雷泽所给出的最大诚意,雷泽这人认兄弟没有虚情假意,一认就是一辈子。
再一次见面他们依旧像上辈子般来的平淡,但是有些东西改变的太多,此时的脑海中他依旧忘不了那时鲜红的血液挥洒在他脸上的场景,那悲怆的呐喊就像是最后的信仰,悄然屹立在众人敬仰的英雄碑上,那个让人看了心酸的笑容将他永远定格在回忆里,永垂不朽。
一桌子轮完他倒是打了个通圈,等终于得空坐下时,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恍惚,果不其然,这些人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延伦的身旁,他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上辈子,看着眼中铮亮,怀着满腔热血的他们,有些庆幸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他苦笑一声,用睫毛盖住了悲伤,正在这时,耳畔恍惚间传来了一股热气,他抬头一看,一轮黝黑的眼眸带着一丝宠溺和温柔让他本来铁打的心软成了泥浆,
“醉了?怎么样?没不舒服吧?”亲昵的话语伴随着歌曲的旋律一起飘进他那已经腐朽的心里,他呆愣的看着前方,本想开口喉咙哽塞的厉害,他仿佛回到了数个他对他述说情话耳鬓斯磨的场景中,
他眼里泛着泪光,想将无尽的爱意传递给近在咫尺的人,沙哑的撒娇声摆动着嘴唇喃喃吐出的爱语成为了这包厢中掩盖深处的秘密,这声音太弱,一吐出就消散在空气中,无法琢磨。
他知道他醉了,不知道是醉在了那陈年的老坛上,还是醉在了自己腻味腐败的情话里。
“三儿,你说什么?”延伦看着不断摆动鲜红嘴唇的景旭,不知为何在此时他的身上一阵燥热,他试着靠近景旭,将他怀抱在自己的胸口,覆上前去,将耳朵紧贴着景旭的嘴唇,
试图倾听自己漏掉的话语,但是音符就像是残破不堪般只留下了最原始的热气,那句话永远的埋在了喉咙里,成为了醉酒的胡言乱语。
我爱你......
等景旭再次醒来,掐着手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他抿了抿嘴,四下张望,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外套的主人,
摇晃了下头颅,沉闷烟气的包厢让他有些难忍,试图去外头透个气,撇了撇正闹着欢腾的大伙,手脚有些发虚的走向房门,
当打开门时,一阵春风袭来,他的胸口的闷热还未来得及消散,却被排山倒海的苦痛漫过了心尖,愈演愈烈,无法用言语来阐述的心颤像是将他的心活生生的给撕碎。
但是不得不说,眼前所呈现的场景太过于美好,就连他都不由的沉浸在其中,叹为观止,
夜光下,一个娇美的倩影踮起脚尖,在那个肖想已久的英俊男子的脸上蜻蜓一点,夜色伊人,那交缠在一起的两道光影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拽住把手,缓缓的将洗手间的门拉上,隔绝了屋外腻味的薄荷清香。看着镜子里那个惨白如纸的面庞,他姗姗而笑,何必要如此狼狈?
命运的齿轮总是毫不吝啬的按照既定的轨迹不断的运行着,无论世事如何变更,有些相爱的人依旧终究还是会相遇相知,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
多么登对的两个人啊,那个时候收到他们两人的结婚合影,他也不得不羡慕这对折煞旁人的情侣,这份爱情是他永远都无法触碰的纯粹,那本鲜红艳丽的结婚证也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他的一生都被打上了同性恋的标志,即使他并不是,但是又有谁会去在意呢?是啊,只爱一个男人和爱男人其实就差两个字,但是意思却是相同,总而言之就是同性恋。
有时候他总是在鞭挞和嘲笑着自己那个无法改变的现实,诅咒着那个将他生出的男人,抑郁的将自己送上深渊,落下这么个凄惨的结局。
可终究他们都是可悲的人,包括自己,总是希望自己的罪恶能被洗礼,但是却总是满身污泥不得干净,干净这两个字对他来讲,太过于奢侈。
胃时不时抽搐着,似乎在提醒着自己的适可而止,他踉跄狼狈的扶墙站起身,往脸上拼命的泼洒着冷水,试图将自己的醉意弄醒,
脸上的冰冷让他的j-i,ng神变得异常的冷静,他望向皙白的手掌里那流窜着的血脉,带着他未察觉的疯狂,
恍惚间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诱人的鲜血淌溢浴缸的场景,回过神来,讽刺的笑了笑,他想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