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举那位官员的人地位也不低,是他的死对头。”如今都倡导言论自由,beta工作人员也不认为在工作时间议论高官有什么不对,压低嗓音兴奋说,“据说那位官员这次一反温和作风,执意把死对头拉下马,是因为打听到他如今的恋人曾经也被当做实验品,在里面被迫接受过不少非法实验。”
她弯着腰,好不容易从抽屉里翻出那颗装在丝绒盒里的小爱心,小心翼翼递给楚悕。
楚悕接过来,拧着眉沉默良久,问了个问题。
“没人会怪他。虽然出发点是为了私欲,可结果大家都挺满意呀。”beta工作人员笑着摇摇头,回答道,“毕竟那位落马官员亵渎生命是众人皆知的事,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搞他呢。”
随着人流进入旧区后,楚悕打消了去区政府了解工作进度的想法,给崔勉去了条短信,让他们不必等他。
他边往前走,边打开丝绒盒,在阳光下凝视这颗爱心,不知不觉左胸口开始发烫。像是有一簇火把被塞了进去,彻底点燃了他。
回到家后,楚悕顺手把丝绒盒塞进梁亦辞西装口袋,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翻箱倒柜。梁亦辞跟在后面欲言又止,观察了几分钟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扭头开始收拾屋子。
等他和屡屡待机的扫地机器人吵了半个小时的架,又用带来的行李填满了衣柜,楚悕还穿着袜子跪坐在床上,脑袋钻进大敞开的床头柜里,把那身来不及换下的套头纯白针织毛衣弄得灰扑扑的。
没办法,梁亦辞只好挽起袖子,捂着鼻子试图把人从漫
天细小尘埃里拎出来,嘴上装着很凶地说:“先去洗澡!傻瓜机器人好不容易弄干净地,待会儿你又踩得到处是灰。”
说完后,他就皱着眉松开捂口鼻的手,护在楚悕脑袋顶上,避免他被床头柜边沿磕着。
“诶,再等等!”楚悕有点着急,于是不顾自己毛衣后领被拉长,伸直胳膊,不死心地在床头柜里挥了挥。
终于他碰见了什么,眼前一亮:“啊,找到了。”
梁亦辞闻言松开他衣领,等这位神秘兮兮的恋人转过身来。
楚悕的鼻尖落了点灰,显得不整洁,却又特别可爱。软绵的手指也不再白皙,掌心间珍重捧着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一颗眼熟的金属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