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看我是谁?”方栖宁平静地看着他家过去的佣人,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推搡,他已经提前扼住了中年男人的脖颈。
老李膝盖发软,两腿打滑,眼睛上下挪动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是先看方栖宁愈发瘦削成熟的脸,还是他手里头攥着的手机屏幕。
“方……表少爷,您怎么会在这儿,几年没见到您了,过得还好吧?”
休息十五分钟限时到期,导演蕴着压抑不满的cut声频频响起,总归比先前的频率要渐少许多。剧组重新运作起来,暂时没有人注意到高高堆起的纸箱后立了两个狭路相逢的旧相识。
方栖宁按着他以前在家里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笑了一下,学着兄长将陡然升起的怒意压下去,客客气气地答道:“还不错,你呢?怎么到片场来了?”
他一边用着十二分的劲扼住人家的喉咙,一边云淡风轻地叙起了旧,老李额上渗出几滴冷汗,腆着脸咧开嘴笑道:“总得继续找个活干,托了亲戚在剧组给我找了个场务的杂活,每天划线清场,也没什么别的事。”
“哦,”方栖宁扬起了右手,将手机屏幕对着他的脸凑了过去,停在眼球前一公分的距离,“仇剑平,你亲戚?”